“卑劣的罗马狗!”宫殿里的托勒密十三,耳鼻口几乎全部都因为愤怒而错位,宦官与女奴尖叫着在法老的座椅前跑来跑去,托勒密十三失去了耐性——他要求把谢别克胡与塞拉皮翁两位指挥官给紧急召来。
当两位将军来到宫殿的阶下后,年轻的法老生气地质询他们,“为什么会让凯撒的兵士占据王宫对面的大剧院?”谢别克胡沉默不语,而塞拉皮翁则解释说,希望陛下能沉着下来,因为整个王宫的守护十分坚固,凯撒那不过是种恫吓的手段罢了,另外戈尔塔军团为了不让凯撒怀疑,已经撤到了马累奥提斯湖和运河间的地带隐蔽起来,只要陛下安心与凯撒斡旋两到三天,我方就可以完成战斗准备,那样凯撒就是插翅也难飞!
“我不要两三天后,我要你们现在就对侮辱法老尊严的罗马狗实施攻击!”托勒密十三失去理智般地叫唤起来。
塞拉皮翁苦口婆心,请求眼前这个愤怒的年轻人冷静下来,要知道在军事上因鲁莽和不冷静而导致失败的例子实在是不胜枚举。就这样,几近疯狂的计划就被确定下来,由于戈尔塔军团还没有到位,所以法老的亲信就鼓动城内的民众来围攻凯撒营地,他们的部署是将城东的正门给封锁起来,而后劈入大剧院和诺基亚斯海岬间的街道,将凯撒的十军团给分割开来。待到戈尔塔军团来到。再实行各个击破的战术。托勒密十三还给所有人打气说。“现在正是刮起南风的季节,凯撒的增援根本无法从小亚到来,大家放心地去干吧!”
深夜时刻,整个亚历山卓城就好像得到了神的旨意般,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许多奴隶从贵族主人家的宅邸里成群结队走出来,打着火把,将熔炉、铁砧都扛着。聚集在了运河北岸的伊西斯大女神庙里,将这座神庙变为了个巨大的武器作坊,火焰的升腾呼啸声,敲打锻冶武器的叮当声照亮并响彻了整个夜空,长矛、短剑和简易的盾牌不断地被制造出来,分发给聚集在神庙台阶下熙熙攘攘的市民,接着他们再举着武器,呼啸着冲向诺基亚斯的罗马军队营地。率先得到警报的,是在大剧院固守的色克底流斯将军,他刚准备检查百夫长们的巡夜情况,就听到了外面如海潮般喧嚣声,十军团的首席大队即刻派出了四个百人队,顺着剧院前的扇形阶梯,就将它当作个山坡那样,列成了三线横阵,将盾牌与标枪全部握在手里,这要多亏他们的百夫长们在进入都市后仍未懈怠,而是要求兵士保持随时能作战的状态。
各个街口处的黑暗里,不断窜出敌人,石块与梭镖雨点般飞来,一些兵士被砸倒受伤,而更多的人还是严守岗位,这会儿色克底流斯与护民官们登上了剧院的最高处的雨廊处往下俯瞰,才发觉他们的据点大约被上万人围攻起来,而更多的松明汇聚成一条火龙,正朝着诺基亚斯海岬游去,“用弩砲朝下射击。”司令官下达了如此命令,随后一名护民官询问他,“这些暴徒是不是在王宫里的那个眼线男……
“要叫法老,要叫法老。”司令官还不忘记纠正称呼。
“是的,是什么法老怂恿起来的。要是这样的话,剧院恰好处在王宫和街道间,这样我们就成为孤军了。”那护民官忧心忡忡。
但色克底流斯不愧绰号“莽夫”,他打了那个年轻护民官的帽盔,嚷着说到,“那就分出一半的弩砲,带着火弹,给我也向伊波斯王宫射去!”
这下子,触犯了众怒的凯撒两个营地,彻底热闹了起来,被数万的暴民,其间也混杂着不少的戈尔塔军团兵士,从夜晚一直攻到了凌晨,而色克底流斯在剧院的军队,直接用石火弹猛烈打着伊波斯王宫,这下托勒密十三的担忧直接成了真,到了晨雾散去后,伊波斯王宫月城墙壁上,就像个佝偻老妇般,满是豁牙般的弹痕。
托勒密十三的女奴与宫人被打死砸死好多,尸体全横在院落里,待到清晨时分许多暴民冲入王宫,将这些尸体扛起来,当作凯撒压迫法老的证据满街游荡,鼓动更多的人加入围攻队伍。
结果当戈尔塔军团的前队兵士冲到前线时,发觉通往大剧院与诺基亚斯的街道,全被无组织的暴徒占据了,这群兵士只能坐在城市中央的大广场上宿营,哪儿的战斗激烈就担任预备队填补上去。
这会儿在诺基亚斯营地里,凯撒正眯着眼,躲在营门木栅与塔楼后面,看着硝烟里步步紧逼的敌人,对方的人马布满了整个前方的街道,挥舞着各种旗帜,并且将战死的罗马兵士的衣甲给剥光,将尸体套在骡车上来回拖曳羞辱,他们居然也从城市的军营和仓库里拖出了老旧的弩砲和抛石机,聚集了许多有技术的工匠奴隶,稍微加以改善后,也对着诺基亚斯营地抛射起带火的石弹来。
“看来我不应该看不起这个民族,起码他们是极度聪明的,如果有个合适的领袖开导,他们能在三年内掌握罗马人的器械技术,不,甚至超越我们。”凯撒头顶上冒着呼啸而过的投枪和石弹,对着已是面无人色的持盾奴喊到。
“这儿太危险了阁下,我们必须要冲出去,与大剧院里的色克底流斯将军会合。”米卢跑过来,劝谏到。
这会儿,突然有十几名暴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小径,他们对这儿的地理简直可以说闭着眼睛前进自如的程度,翻过了木栅和壕沟,竟然举着刀剑勇敢地冲到了凯撒面前,米卢眼明手快,急忙带着凯撒的持盾奴与传令上前,将这些渗透进来的人全部杀死。
“我再重复遍,阁下,这儿太危险了,我们得突出去!”米卢提着还在滴血的斗剑,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