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没有了办法,她都已经进去了,她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
“老嫂子,近来好吗?”那队长看着肖解放的奶奶微笑着问道。
“噢,噢,还好,好好。”老人担心着里面,说话心不对肝。
“队长,他没有病,是装的。”正在这时,赤脚医生肖文元来到队长的生变大声的说道。
“什么?他是装的?”队长听了,看着紧张地坐在一边的肖解放的奶奶大声地说道:“真不像话,简直就不是一个农民的种。”
说完这句话,队长就带着赤脚医生肖文元大步地走了出去。
从此以后,肖解放为了逃避干活而装病这件事情很快地就在整个大队里传遍了。有人还给他且一个外号“懒断筋”。
从此以后,这个外号就跟了肖解放一辈子。
转眼又是一年一度的夏收夏种到来了。这天早上,肖银川一家人正在吃着早饭,肖解放的奶奶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一来到里面,也不等肖银川说话,她就开口说道:“银川侄儿,俺家解放又病倒了。向你请个假。”
“噢,啥病?请假就到队长那里去,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肖银川十分疑惑地问道。
“队长说这会儿他坐不了住了,让我道你这儿来请假。”
“噢,原来就是这样的。”
关于肖解放经常请假的事情,肖银川也早就听说了,想不到现在她真的道自己这里来请假了。更想不到的是他的病生的真是巧啦。
平时农闲的时间里他就没有病,而每每都是道了要安排劳动或忙碌的时候了,他就有病了。
这不,明天就要开始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了,他就又病了。
“拉肚子,都拉的挺厉害的,尽是哗哗喷的。一天都有二十多次。”肖解放的奶奶一脸愁容地说道。
听了老人的话,在看看老人的脸色,看到她满脸都是焦急关心的神色,肖银川知道这次是加不了了,
“朝阳,你带着赤脚医生过去看看。”肖银川看着自己的儿子肖朝阳说道。
而此刻的肖朝阳也已经吃好了饭,他答应着就放下手里的饭碗就朝着外面走去。
“对了,朝阳,你要有啥说啥,可不能包庇啊。”肖银川看着正在往外走去的肖朝阳叮嘱着说道。
“知道了。”肖朝阳说着就消失在自己家的门口。
来到肖解放的家一看,这肖解放果然躺在床上,面色蜡黄,一看就是典型的脱水症状。肖朝阳急忙跑到他家的茅坑里一看,里面确实有很多水样的大便。
肖朝阳见了也就没说什么,对赤脚医生肖文元说道:“我出去了,你在这给他看病。”
说完话,也不等肖文元的答复,肖朝阳就已经出去了。
脱水就需要补充水分,肖文元看了一眼出去的肖朝阳,就从药箱里取出盐水葡萄糖等药物和注射器,给他挂点滴了。
(当时的注射器不是现在的那种一次性注射器,而是可以反复使用的那种。葡萄糖瓶也是玻璃瓶装的,注射器的针头是平时扎针的针头,那根连接的管子是用橡胶制成的,中间的那个泡也是玻璃制成的。经过消毒后就可以反复使用了。)
就这样,一连治了好多天,他的病终于好了,病好了后,他就要修养,说大病刚愈,哪能就马上去出工。
等他的病完全好了,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也就已经结束了。
这年的冬天,公社要在朝阳大队的东南面新开一条河流,方便运输和排管。并规定所有十六岁以上的男女劳动力一律上工地参加劳动。
这时,肖解放又病了,说是发高烧。肖朝阳再次带着赤脚医生肖文元来到了他的家里。
一进他的家门,只见肖解放躺在床上,赤脚医生肖文元用体温计给他一量,乖乖地,哎哟我的妈呀,三十九点五度,真是高烧。
肖朝阳气得一扭头就走了出去。
这样,肖解放就又不用去挖河工地参加劳动了。
当挖河工程干到一半的时候,有社员跟肖朝阳说,让他再去肖解放家里看看,如果他的病好了,就可以来干活了。
“不去,就让他在家里挺尸吧!”肖朝阳气得把头一扭没好声气的说道。
挖河工程结束,很快就到了深秋,这一天,队里要去挖红薯,已经是二十四岁的肖解放来到肖朝阳的家里说道:“俺肚子疼。”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还么行!以后连媳妇都难说了。到那时候在后悔就晚了。”肖朝阳看着他说道。
“哎,朝阳叔,我是真的肚子疼。要不你让肖文元再给我看看。”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肖朝阳说道。
说着他就凑到了肖朝阳的身边。
肖朝阳知道头疼,肚子疼是很难诊断的,他要是硬说是头疼,肚子疼,你也没有办法。肖朝阳就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由他去了。
肖解放假装发烧、拉肚子的秘密还是后来他自己说出来的。
有一回,他碰到了邻村的一个初中同学,一时高兴就把偷懒的法子当成经验吹了出来。
他说拉肚子其实很简单。他的大姨夫是一个郎中,用的是中药。他从他的姨夫那里偷来一些巴豆,(一种专门用来排泄的中药。)什么时候需要装病,一粒巴豆就能让自己拉上好几天。
“发高烧”法子更是厉害,在大冬天的夜里,他故意光着膀子跑出来受冻,用这样的办法,他不感冒发烧才怪呢?
肖解放的那个同学回到家里一说,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了朝阳大队。不久后,全公社的人都知道了。
有人一提起肖朝阳他们的生产队,就立即笑着说:“知道知道,你们队里有个摘棉能手,还有一个‘懒断筋’肖解放。”
肖银川听了后就气坏了,他把肖解放喊道自己家里,狠狠地臭骂了他一顿:“你这个狗日的,可给咱们大队增光了!”
可是骂归骂,关心还是要关心的。那些年肖银川经常把他叫到自己的家里来,苦口婆心地劝他好好干,将来也好说个媳妇成个家。
咋那些年里只要有人再说“懒断筋”,肖银川总会为他辩护着说道:“他啊,现在不懒了,早就改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肖银川就张罗着给他说媳妇,但一直没有人家愿意。肖银川还给妇女队长下达任务,让她多找找人张罗着,还说年龄越大月不好说,在搁几年就把孩子给耽误了。另外,他奶奶都已经八十多岁了,总不能一直跟着他啊。
但虽然肖解放在肖银川的苦口婆心的又骂又劝下,却是比以前勤快了。但是,他这个“懒断筋”的臭名早就远扬了。只要一提起他,人家姑娘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愿意嫁给他呢?
一直到了他三十三岁的那年,他还是光棍一条。那年,他九十一岁的奶奶突然去世了,肖解放的吃饭穿衣就成了问题。
由于朝阳大队早就是远近有名的单位了,外地的很多姑娘家都喜欢嫁到朝阳大队来。肖银川知道肖解放在附近大队里名声不好,就让妇女队长道远处的大队去看看。
那年春天,妇女队长还真的给他说成了一个。
见面的那天,肖银川怕出什么岔子,就让肖解放道村南头的大路上去迎接。可谁知那姑娘没走大路,二十从村东边的小路上抄近路过来的。
她走到东边临近的大队里打听朝阳大队和肖解放的家,人家一听,就说你是找懒断筋啊?你跟他是什么亲戚?
气得那个姑娘连朝阳大队都没有进来就回头跑走了。
结果,他直到改革开放的头几年还是光棍一条,只是后来肖解放失踪了。那是后话,表过不提。
当时,大队里为了响应党中央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召,各地都掀起了一个大挖防空洞,备战的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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