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大队也感到十分光荣,就好像迎接新娘子一样,开着大型拖拉机把吴胜萍接了回来。
从那以后,全公社的人都知道了在朝阳大队有一个“摘棉能手”,一个女知识青年吴胜萍。真是做到了家喻户晓了。
那时候,大队公社直至县里,对各种各类的“生产能手”特别重视,除了给予很高的政治荣誉以外,还给与时机享受的待遇。
生产队里给他们记高公分就不用说了,上级领导还会重用你。因此,就在当年秋天,大队党支部经过研究决定,直接点名要吴胜萍道大队农科组里去,担任农业技术人员。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个好事还没有实施,公社一个通知,就把吴胜萍调去公社农技站工作了。这样一来,朝阳大队轰动了,也沸腾了。都说沙碛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刚下来插队落户不到一年时间的吴胜萍,一下子就成了公社干部。但虽然成了公社干部,因为区里、公社里的干部都在朝阳大队蹲点。
公社也就让吴胜萍在原先的大队里蹲点,继续更好地指导朝阳大队的农业生产。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吴胜萍成了公社干部,但依旧跟肖朝阳出入相见。
这一年大冬天的一个深夜里,呼呼的怒吼着的西北风,夹卷着一团团的雪花在狂舞着。在大队党支部的办公室里,肖银川和肖国雄正在值班。两人都在吸着烟,整个办公室里所有的窗户都管得严严实实的,阻止着呼啸着的寒风的侵袭。
“哈……”的一声,肖国雄一伸两手,一仰头不觉打了一个哈欠。
“铃铃铃……”肖国雄刚打好哈欠,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的铃声就十分急骤的响了起来。
那时候的电话机是一种黑色的手摇式的电话机,在旁边还要挂两节特大号的蓄电池的,而且在一个大队里只有一台电话机。生产大队里都没有,就更不用说社员们的家里了。
听见了电话机的铃声,正在昏昏欲睡中的二人立即来了精神,肖国雄立即把目光投向了电话机,肖银川伸手抓起电话机就接听了起来。
电话是公社人武部部长王家根来的。
“银川吗?接到消息,有一个坏分子逃跑了,很有可能藏在你们大队后边的大山上面。请你立即组织民兵进行搜捕。”电话里传来了王家根那十分严肃的声音。
“是!”肖银川大声地毫不犹豫地说道。
放下电话,他立即对肖国雄说道:“你立即吹号集合全营民兵。”
“是!”
肖国雄答应着立即来到外面吹响了集合号。随着一阵“滴滴答答”雄壮嘹亮的军号声。片刻后,立即就有民兵提着枪,飞跑着来到了大队部门口的场地上面。
片刻后,随着一阵紧张的脚步声,全营的民兵都集合到了一起。肖银川在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之后,就按照上级的布置,组织民兵们向着那个山头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参加这次搜查的有半个公社的十二个大队的基干民兵,大约一万多人。把这座山里三层外三层地为了一个水泄不通,几乎就连鸟儿都休想飞进来。
这时买肖银川也举着枪,个肖国雄走在一起。
“银川,你说这个逃跑的坏分子会是哪个大队的?”说着,他拿出一根烟来就要吸烟了。
“别说话!”肖银川小声地说着,一把夺过他嘴里的香烟狠狠地丢在地上:“这时候你还抽烟。懂不懂军事知识?亏你还是一个民兵营长!”
听了肖银川的话,肖国雄不觉老脸一红。幸好是在黑暗的夜里,又在万分的紧张之中,肖银川 没有时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他脸上的变化。
两人瞪着眼睛,提着精神,一步一步地随着大家往前走着。一边的肖朝阳也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瞪大着眼睛,全神贯注地一步一步地跟着大家往山上搜索着前进着。
这时,肖国雄忽然踩在了一块石头上面,发出了“骨碌碌”的一串响声。
“怎么了?”肖银川轻声地问道。
“没什么。”肖国雄十分尴尬的说道。
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包围圈在慢慢地缩小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所有参加搜捕的民兵们把这山像梳头一样地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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