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谦曾说: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郝萌说:当然不是,你是招之即来,挥之……不去。
如果可以,她也想和陆之谦继续在一起。
像从前一样。
可是她自己不争气,和易向北弄出那样的事情。
现在的媒体狗仔又是这么的无孔不入。
哪天把她当年被强-奸的事情给挖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是无所谓的,最多就是不出门。
可是陆之谦在商场行走,日后难免被人抓了这件事情戳脊梁骨。
郝萌不想让他遭受这些。
他是冷傲的,孤高的,清冽的。如同盛放在寒冬里,屹立不倒的孤傲青松。
在郝萌眼里,只有他可以戳别人的脊梁骨,别人都不可以戳他。
她绝情的关上了窗户,重新返回了床上,拉着被子,盖到头顶,以为这样就可以呼呼大睡。
可是今晚,冬季的夜风,吹得竟是如此狂暴。
仿佛连窗户外的铁栅栏,都要被连根掀起了。
郝萌终究还是睡不着,又一次,翻身下床。
她想,过了一个小时了,陆之谦也应该走了吧。
这一回她没有打开窗户,只是微微探出脑袋,往楼下看去——
陆之谦竟然还是没有走。
夜色里,昏黄的街灯勾勒出他脸部深邃的轮廓。
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郝萌竟然发现他瘦了。
郝萌告诉自己,这一定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心脏的位置,还是暗暗抽搐。
她忽然想起,刚刚见他的时候,她一直顾着擦眼泪,都没怎么留神看他。
原来他的脸竟然变得如此清瘦。
她忽然有些气恼,在A市的时候,他接连住院好几回,可她每天把他照顾得那么好,每天把他养得又白又胖,晚上也总是让他吃了宵夜才让他睡觉。
这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想到这,心又一次被什么东西扯住,狠狠的揪起。
窗外的风,依旧吹得有那么点狂暴。
郝萌终究是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家门,加快脚步,朝楼梯下走去。
陆之谦看到她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时,紧绷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划过一丝愉悦。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他又开始扮忧郁。
郝萌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不动。
她以为,陆之谦会迫不及待朝她走来。
可陆之谦,并没有。
也许是刚才被拒绝过了一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又高又挺拔的身子,笔直的站立在如水的月光之下。
郝萌一眼就看到了他所在的方寸之地,布满了大大小小不少于一百根的烟头。
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那数百个烟头。
陆之谦也有些哀伤的垂下了脑袋,看着地板上那些被踩灭的烟头。
郝萌一抬头,就看到他低头敛眉的样子。
月色倾洒在他的发顶,他的脑袋,仿佛也在瞬间开出了很忧郁的花。
看得郝萌眉心直抽搐。
陆之谦知道郝萌生气他抽太多烟了,刚想开口解释什么,没想到郝萌先他一步按捺不住了。
陆之谦在心里欢呼一声——嗯,真是太好了。
就像小时候得了跑步冠军一样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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