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笑了笑。小声道:“翟让和我说了,跋锋寒和沈落雁正打得火热呢!”
单婉晶俏脸涨红,恨恨的道:“你抬脚刚走。沈落雁便从房里出来了,不光是她。还有跋锋寒,他们两个……哼!”
只看她又羞又愤的模样。就知沈落雁和跋锋寒的关系,绝不止火热那么简单,大早上的,两人从同一间房里出来……说不定已经上过床了。
风萧萧转头四望,道:“沈落雁人呢?”
单婉晶道:“我当时便向沈落雁辞行,她劝留几句不成,便急匆匆的走了,我现在只等你回来,马上就走……这地方,我半刻都不想多呆了。”
风萧萧又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跋锋寒人呢?”
这时提跋锋寒的确不妥,不过他为了完成与翟让的约定,不得不多这句嘴。
单婉晶胸脯起伏,气呼呼的道:“他跑来向我解释,说什么他不知道我也来了这儿,我顶了他两句,他像是挂不住面子,也走了。”
风萧萧心道:“如今天下胡化严重,风气本就开放的很,而跋锋寒是个胡人,作风更是随便,根本不将什么三贞九烈当回事,以他的性格,能向单婉晶出言解释,说明他还是很在意单婉晶的,不过单婉晶自然受不了,这是观念的冲撞,两人迟早会谈崩,不是现在,就是将来。”
风萧萧瞧着单婉晶愈见霜白的玉容,自然不会笨到再追问下去,只道:“船我要来了,已在码头上准备好,公主一去,便可启程。”
一行人早就准备走了,单婉晶一声令下,便一起出院,谁知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年青的男子,生的器宇轩昂,穿着一身戎装,更显英挺。
他一瞧见单婉晶,便拱手道:“在下徐世绩,受密公托嘱,负责城内的一众事宜,不知公主何往?是否是落雁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听见“徐世绩”三个字,单婉晶不禁停住了步子,俏脸上的怒意顿时消泯,神情有些古怪的瞧着他,道:“婉晶是有要事着急离开,与沈军师无关。”
徐世绩笑道:“公主何必这么着急?如今密公正在与王世充对峙,不但陆路断绝,水路也难行通,公主不如再多呆几日,好好游玩一番,世绩定会寻条好船,再礼送公主出城。”
单婉晶淡淡道:“不劳徐将军费心……”
她侧目瞧向大龙头府的那名管事。
那管事知机上前,行礼道:“密公的一番好意,大龙头已然知晓,东溟公主不单是密公的客人,也是大龙头府的客人,一应招待,大龙头皆已吩咐下属,不劳烦徐将军费心。”
徐世绩眼神微变,面上依然笑容不减,还礼道:“原来是张管事,待我向大龙头问声好……既然大龙头发了话,世绩自然无不遵从,公主,请!”然后让开了去路。
单婉晶带着众人走出这片民居,稍稍落后几步,扯了扯风萧萧的袖子,低声道:“你知道这位徐世绩是谁么?”
风萧萧再不熟历史,也知道这位徐世绩后来被唐太宗赐于皇姓,改名李勣,在史书上留得大名,军功卓著,很了不起。
单婉晶显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继续道:“徐世绩是李密手下的猛将,六年前与李密一起在瓦岗寨起义,自此屡败隋兵,很得李密看重,而且……他还是沈落雁的情郎,不过沉落雁一直不肯嫁他……”
风萧萧终于知道为什么单婉晶刚才的神情那么古怪了,他的神情也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回头遥望,像是望向本已看不见的那一头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