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城朱雀门外,在来来往往不知多少官吏行走注视中。
一溜檐儿的趴着七个衣着华贵的少年郎。
每个人身旁都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内侍,手中拿着红木硬棍。
最前头还站着大明宫********,隆正皇帝的近身太监,苏培盛。
听他尖着嗓子念了老长一片檄文后,周围驻足看戏的大小老少官员们齐齐喝了一声彩。
“行刑!”
“啪!”
“啪啪!”
“啪啪啪!”
……
“嘶!”
倒吸了口冷气,站了起来,贾环看了看周围差不多表情的哥儿几个,面色古怪,道:“走吧。”
摆了摆手,止住了想上前说话的苏培盛,沉声威胁道:“老苏,今日的盛情我记下了,等有空到我府上去,我好好谢谢你。”
苏培盛闻言,眼中喜色一闪而过,面色却发苦,道:“爵爷,这是张阁老的意思,奴婢也是没办法……”
“行了行了,我们都已经知错了,也都叩谢皇恩了,还想怎么着?
你回去吧,等着赏钱怎么着?”
贾环不耐烦道。
说罢,和牛奔几个勾肩搭背,却不带一旁费尽力气才站起身的方冲,扬长而去。
一群纨绔衙内都离开后,苏培盛的腰渐渐挺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轻轻笑道:“真是年少轻狂啊。”
周围围观的文臣们,也都面露鄙色,腹诽道:粗鄙无礼,难成大器。
……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啊?”
方冲居然没有远去,依旧跟在贾环几个相互扶持的人身边,皱眉狐疑道:“你们武功也没比我强多少,我强撑着走路,脸色肯定难看的紧,现在都快到极限了。
你们几个,没理由比我脸色轻松那么多……”
牛奔哭丧着脸,回头看方冲怒道:“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吗?你看看你牛爷的脸色,像是轻松的样子吗?”
确实不轻松,除了巴掌印、红肿耳朵外,牛奔一张惨白脸纠结的狰狞。
方才苏培盛确实放水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鸡腿是牛奔丢的。
反正,除了牛奔……再饶一个温博外,其他人打的都跟儿戏一般。
温博才是真正的冤枉,他甚至已经断定隆正帝是一个以貌取人的昏君……
方冲看见牛奔和温博的脸色后,释疑的松了口气,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贾环和秦风……算了,娘的,狗.日的苏培盛真是狗眼看人低,一定是他暗中捣鬼。
张老头儿也是,我都给他解释过八百遍了,和我没关系,他就是不听。”
秦风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也不能怪他,你说是奔哥儿干的,奔哥儿不承认,和博哥儿一起说是你干的。这就够乱了,偏那个状元郎也不知什么毛病,非说是环哥儿干的,哈哈哈!你让张老头儿信谁?”
贾环几个听着有趣,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牛奔一边笑,一边和温博一起倒吸着冷气。
方冲不笑,阴沉着一张脸看牛奔,道:“牛奔,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今儿是什么时候,底下那么多大佬在看着,你就敢拿东西砸状元?
想死也没这么个找死法吧?
你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作死好了,拖累我们作甚?
我方冲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真要只是挨一顿打没什么,日后好汉庄上讨回来就是。
可今天却丢那么大的人……”
“我请你来了吗?”
贾环很奇怪的看着方冲道:“我请我兄弟们吃饭,你不请自来就算了,我们都没说你,你啰嗦个鸡毛?”
方冲闻言,面色一变,虎目盯着贾环,森森道:“贾环,你非要与我为敌?”
贾环呵呵一声,冷笑道:“我贾环从不与人为敌,但我更不允许有人说我兄弟。”
方冲面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道:“你讲不讲道理,你拍着胸脯说,今天是不是牛奔的错?
要不是他犯贱,我们何至于丢这么大的人?”
贾环脸上连冷笑都没有了,他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出奇的凌厉,走上前一步,看着方冲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出口不敬,你再说一个贱字试试。”
方冲一双腥黄的虎目渐渐充血,与贾环死死对视着,一双虎爪紧紧攥起,不过,他也看到了贾环身后几个人脸上的冷笑。
方冲缓缓点点头,看着贾环寒声道:“好,很好,贾环,这是你自己拒绝了我的友谊。”
贾环冷冷一笑,道:“方冲,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方冲看着贾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折向,一瘸一拐的离开。
待方冲离开后,秦风面色有些犹豫的上前,对贾环道:“环哥儿,有这个必要吗?我看他似乎真的想……”
贾环正色看向秦风,直言不讳道:“风哥,这个方冲面带猪相,但心歌嘹亮,我着实信不过他,他为人的目的性太强。而且,你觉得太上皇和皇上会愿意看到我们再结好方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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