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还真是,那我心里就没有什么愧疚了。”我嬉皮笑脸的说。
“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云希明懊恼的说。
“好啦,好啦,等这件事儿结束,我就给你们放假,放长假,带薪长假。怎么样?”我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替你记住了。”云希明说,我们俩聊得正开心,那边姜冰冰又一次走了过来。
“这次就是来找你的。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姜冰冰指着我说。
我看了看云希明,他识趣的站起身,把躺椅让给了姜冰冰,姜冰冰躺了上去,我们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近距离的谈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她问。
“随你,反正也差不了多少。”我说。
“你不会以为我会叫吧?在我心里,我的姐姐,永远只有一个人。”姜冰冰说。
“关于表姐的记忆,我也已经恢复了,她是个可爱的人,只可惜,现在我想起来了全部的事情,却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说。
“也并不是完全见不到,我找你,就是因为我有一些关于姐姐生前的话,让我告诉你。”姜冰冰说。
“表姐有话要带给我?”我问,一直以来,那个曾经陪我嬉笑玩耍的表姐,都是我心里永远的痛,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为何姨母竟然这样的狠心,竟然真的要了自己女儿的命。
“没有,她没有特别的话要带给你,你知道,她走的,很突然。不过有很多时候,我们呆在日本,她都会提到你,我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或许,这也算是完成了姐姐的遗愿了。”姜冰冰说。
“表姐,她都说说了什么?”我问。
“我记得我们离开隗家的大宅的时候,那年姐姐十岁,我只有七岁,当时真的就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我们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对你,对隗家并没有全部的印象,只是听家里的下人说,是因为母亲得罪了你母亲,所以才把我们扔到了日本,自生自灭。我当时很生气,很怨恨,我并不懂得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一夜之间,我喜欢的玩具,爱吃的零食,全都不见了,作为一个小孩子,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可是姐姐总是搂着我说,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有一个特别特别好的表姐妹,她说总有一天,你会把我们接回隗家的。”姜冰冰说。
“如果姨母不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被修改,你们怎么可能被送走。”我难过地说。
“这件事儿的责任在谁,我早就已经知道,所以你不需要难过。我们去了日本之后,虽然本家不准我们回国,但是日常的供给从未短缺过,我们过得也算是衣食无忧,后来母亲又认识了不少的日本官贵,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富足,没有吃什么苦,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姜冰冰说。
“那就好。”我感慨道。
“去了日本之后,母亲开始变本加厉,她除了出去应酬,就是躲在实验室里,研究咒术,研究尸体。陪伴我们姐妹俩的日子越来越少,每当这个时候,姐姐就会带我出去,她会带我去海边,然后告诉我,就在那片海的对面,有一个表姐妹,会来接我们回去。可是她总是这样说,总是这样盼着,却没有等到这一天。”姜冰冰说。
“表姐,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我问。
“是她十八岁那年,母亲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日本财团的老板。姐姐不答应,自己吃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不过当时她被抢救了过来,她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她劝母亲收手,带着我们回归本家,母亲根本不肯,争吵之中,她失手,打死了姐姐。”姜冰冰的语气虽然镇定,但是两行眼泪却悄无声息的留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我说。
“姐姐走后,母亲其实也是懊悔不已,但是她就是从来都不服软的人,她说这是姐姐咎由自取,只不过,从那之后,有很多次,我都看见她独自坐在姐姐的房间里。直到现在,在日本的府邸,还留有姐姐的房间,没有清理。”姜冰冰说。
“我没能去参加表姐的葬礼。”我难过地说。
“你不必参加,也不必自责,因为姐姐根本就没有葬礼。”姜冰冰说。
“你说什么?没有葬礼?怎么会没有葬礼?”我问。
“我不知道,事发之后母亲带走了姐姐的尸体,我不知道究竟她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姜冰冰说。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她发觉我在盯着她看,立刻警惕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只是看看现在这个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刚才耀武扬威的那个人。”我说。
“现在这样跟你说话,并不代表我就是在跟你示好,或者向你低头,只不过是为了了却姐姐的心愿。之前几次见面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和你说这些。不过现在话说完了,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全都是代表我自己。从我的本心里,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你们只不过是我的所有痛苦的来源,是我失去姐姐的罪魁祸首,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