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了柳月的指使(1/2)

是不是受了柳月的指使

我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王巧玲说:“即使……即使是事实,你也不能……不能搅散我们,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受了柳月的指使?”

我哈哈笑起来:“笑话,我干嘛要受她的指示,嫂子,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我就是为了孩子不受罪,即使换了别的孩子,我也会这么做……当然,宋大哥是不是就因为这一个原因和你离婚,我也不敢确定,或许,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王巧玲紧张地看着我:“你还要说什么?还有什么第二个原因?”

我说:“这第二个因素,我没有告诉过宋大哥,不晓得宋大哥知道不知道,但是,我分析,既然宋大哥一定要和你离婚,那么,他应该是知道的了,我觉得,我分析,他既然能当上县委书记,就绝对不傻,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弄明白一些事情,特别是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自己老婆的一些事情!”

我开始捉弄点胡王巧玲。

王巧玲脸色惨白,看着我:“你说,第二个事情,是什么?”

我说:“嫂子,你说呢,你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不能背叛彼此对方的身体?”

王巧玲身体晃了一下,嘶声说:“你……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可能知道了,也许,不知道!我宁愿让自己不知道!”

王巧玲说:“那……你都告诉谁了?”

我说:“我谁都没告诉!嫂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拆嫂子的台呢!”

王巧玲说:“你知道我……我和谁?”

我说:“我不知道你和谁,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听人家说看见你和别的男人深夜一起走进某一个神秘的地方,态度很暧昧,很亲热,勾肩搭背……”

王巧玲知道我是不会说出她和谁的,或许她还心存侥幸,又说:“那……他知道我的事情?”

我说:“我刚才说了,我也只是猜测宋大哥可能知道,他可能没亲眼见到你和谁干那事,但是,你做完那事,总是会露出蛛丝马迹的,宋大哥难道不会自己分析判断?”

王巧玲的心理似乎崩溃了,低头捂住脸,不做声,一会抬起头说:“兄弟,那么,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我……我改,我再也不了!”

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嫂子,我当然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不过,宋大哥和你的事情,我是爱莫能助的,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离不离婚,我说了也不算……本来,这事我是不想和你说的,但是,今天我看到你一心一意要嫁祸柳部长,我怕你冤枉了好人,才和你说起来这事,我希望,你不要用自己的小人之心来猜测别人,不要伤害别人!”

王巧玲说:“这么说,你还是偏向柳月的!”

我说:“我是出于做人的基本良心,不是偏向不偏向的问题,如果有人冤枉了你,我也会帮你的!”

王巧玲发了一会呆,怔怔的看着我,又说:“那……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也是成人了,过来人了,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过,嫂子我奉劝你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友要谨慎,不要中了人家的圈套,赌博,不仅仅是输钱的问题,赌博,还能毁家!”

王巧玲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赌博的?”

我说:“宋大哥说的,说你经常夜不归宿赌博,在他不在家的时候!”

王巧玲低下头,沉默了。

我说:“你自己想一想,宋大哥既然能知道你赌博,自然会调查你和谁在一起赌博,还有你除了赌博,还会干什么事情,所以,我觉得,宋大哥要和你离婚,除了妮妮的事情,还会有别的原因,所以,我今天明确和你说,你把宋大哥要和你离婚的责任推到柳部长身上,是极其错误的!柳部长她可是真心希望你们好好在一起的,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王巧玲显得很是失魂落魄,两眼无神地看着我:“那……你说,我是一定要和宋明正分开了?”

我说:“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但是,每个人做了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和必然,还可以说,这是每个人的报应……”

“报应……报应……”王巧玲喃喃自语道,突然说:“我决不能,决不能接受这个报应!”

我冷冷地说:“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王巧玲站起来,继续神经质一般念叨:“不能,我决不能接受这个报应,决不能……”

边说,王巧玲边摇摇晃晃走到门口。

我站起来送王巧玲,临出门口的时候,王巧玲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充满了怨恨。

我装作没觉察,笑着说:“嫂子,你走了,我不送了!”

王巧玲下楼走了,我趴到窗台,看着楼下。

王巧玲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走出了报社院子,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王巧玲钻进了车里,车子扬尘而去。

一会儿,我看见王勇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往楼门口走去。

王勇突然抬起头,目光正好看见我的办公室窗口。

我急忙缩回身来。

我坐在办公桌前,擦了擦汗,松了口气,终于把今天这个事情弄过去了,总算压住了王巧玲伸向柳月的黑手。

我怔怔地回想着刚才和王巧玲说话的细节,琢磨有没有那里露出破绽。

正在寻思着,有人敲门。

“请进——”我回过神来,说道。

门开了,是王勇,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不阴不阳地看着我。

自从那天马书记亲自主持给王勇开了那个中层干部会,我就没有和王勇有过正儿八经的接触,顶多也就是在社内见个面,点点头,打个招呼。他那实业公司的办公室,我是从来没进去过。我没去拜访过他,今天他亲自上门来看我了。

王勇给我的印象是一身江湖习气,那目光那言语那打扮那气质,都带着混社会的人的痞气。

对于王勇,我的原则是敬而远之,不深交。想起我也曾经给他戴过一顶绿帽子,不觉汗颜,不晓得他到底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想起那天我见到的他和王巧玲的苟合,也不知道他给梅玲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这样的夫妻,也能生活的有声有色,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其实,梅玲就未必不知道王勇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我知道,现实社会里,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不在少数,之所以男人和女人都能接受并坦然面对这样的现实,而且两口子还能和睦相处,无非是因为各有所得,各有所获,他们有自己的爱情观和世界观人生观,他们的心目中和眼里,对于利益的取舍和裕望的理解,各有特色。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正是因为有了这种东西滋生的环境,才能有这样的现象存在并发展。这样的环境,正是马书记之流给创造的。

在中国的官场,能有多少个马书记这样的官员呢,不得而知。

每次我看到王勇,都觉得这个人注定是一个悲剧的角色,他不管多么神气活现,他在马书记和梅玲的手里,只能是一个工具。即使马书记想对他有所补偿而委以可以捞油水的部门,他也仍然脱离不开马书记和梅玲的控制,他也必须得为马书记和梅玲所利用。至于怎么被利用,我不得而知,只是感觉而已。

虽然我没有进去过王勇的实业公司,但是,每次经过门口,都看到里面人来人往,好像业务还挺繁忙。不管他们个人收获什么利益,如果能给报社带来利润,那也是不辜负了报社广大员工的期望和期待,也算是给报社做了贡献。我有时候会这样想。

我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少了很多愤青和激进,看很多问题似乎能心安理得了。

记得有一个地级市的书记受贿几百万被抓了后枪毙了,后来换了一个新的书记来,但是,该市的老百姓却不满意了,因为原来被抓的那个书记虽然会吃会喝会玩会捞钱,但是,也能干事业,该市在他在的那几年,变化很大很快,而来的这个新书记,虽然作风很廉洁,但是,属于那种庸官,碌碌无为,典型的中庸之道。大家都说:宁要能干事的贪官,不要无为的庸官。我觉得自己此刻对于报社的某些人就是这种心理,只要把报社发展起来,你个人贪了也就贪了吧。

我觉得这真的是一种悲哀,中国官场的悲哀,现实的悲哀,时代的悲哀。

话说回到王勇,此刻他正站在我面前,有些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我不热不冷地笑。

我笑了笑,站起来:“王经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王勇哈哈一声干笑,进门来,一屁股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不停开始颤抖晃悠着小腿,看着我说:“江主任,我那里门槛子太低,进不到你眼里,所以,我就今天来你府上登门拜访了,来看你兄弟!”

我把王巧玲刚喝完的水杯倒掉,又给王勇重新泡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王经理,哪里是你门槛子低啊,确实是我工作忙,一直有心去你那里拜会的,只是实在没抽出时间来,你也知道,新闻部的事情是很多的哈……”

王勇阴笑了下,点点头:“江主任,今儿个来你这里,不会打扰你的工作吧?”

我说:“哪里,不打扰,欢迎还来不及呢!你可是稀客!”

边说,我边拿出烟招待王勇。

第2668章 嫌我的东西烫手

我拿出的是石林烟,王勇看了一眼,没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盒软中华,自己一颗,给我一颗:“江主任,抽我的吧,你这个大记者,大主任,怎么还抽这种低档次的烟呢,让人家看了笑话,回头我给你弄几条中华来!”

我忙摆手:“别,别,我抽石林就行,我烟瘾也不大,这烟抽着比较平和,不呛人,我习惯了!”

王勇说:“怎么了?莫非是江主任嫌我的东西烫手?”

我笑笑:“那倒不是,无功不受禄,王经理的盛情,实在让兄弟我惭愧,不敢收啊!”

王勇说:“老弟,虽然我们打交道很少,但是,我可是经常从小梅口里知道你的,她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的,另外,我还知道,你对小梅的帮助和支持也很大,我作为她男人,代表她感谢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妈的,感谢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心里笑骂了一句,然后看着王勇笑笑:“我们是做下属的,梅社长是领导,我们做工作是应该的,是本分,谈不上什么帮助,更谈不上感谢!”

王勇说:“江老弟,你这人,我一看,就可交,属于那种很爷们的男人,一看就很讲义气豪爽的类型,在报社里,你这样的人很难得啊,我看到那些文绉绉酸里酸气的文人就够了,不利索!再说了,梅玲是什么领导啊,不过就是报社的一个高级打工的,给马书记打工而已,在报社里她再牛逼晃腚,在家里我吱一声,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

说完,王勇得意地笑起来,两条小腿晃动的速度也更快了。

我从小就听爹娘说过,人坐要有坐姿,两腿不能晃个不停,这叫穷得瑟,这样的人留不住财,发不了家。

我看着王勇的穷得瑟,晃得我有些眼花,又不好说他。

我不知道王勇是出于男人的最起码的自尊在我面前吹牛逼还是真的梅玲在家里很怕他,但是我觉得王勇具有很强的自我炫耀意识,似乎他在心理上具有极强的优势。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极度的自卑激发出了极度的自尊,继而开始炫耀,他可能是很担心报社的人笑话他是吃软饭的,所以借此来掩盖内心那巨大的失落和自卑。

我说:“王经理最近很忙吧,我看你那公司里天天人来人往的,业务一定不少的!”

王勇说:“还算凑合吧,接了好几个大业务单子,报社只给我了我50万启动资金,剩下的都是我自己想办法筹集的!”

我说:“报社现在资金困难,每个月能按时发下工资来就不错了!”

王勇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加上我老婆在报社分管经营,我不能不作出成绩来,资金不够,我用自己家里的钱垫上的,就当为报社做贡献了!我可不能让人家说我的闲话!”

我对王勇这话给予了充分的怀疑,我不相信王勇有这么高的风格,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梅玲这样贪婪敛钱的老婆,这老公也好不到那里去。

于是,我笑了笑,没吱声。

我觉得和王勇实在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抽了一颗烟,王勇突然问我:“江主任,你认识王巧玲?”

我一愣,接着就醒悟过来,王勇一定是看到了出报社院门时候的王巧玲,说不定他们还说了会话或者通了电话,王巧玲还不知道和王勇说了些什么,这才应该是王勇突然来访的目的。

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是的,是我一个朋友的家属!”

“你朋友的家属?”王勇眼里发出浓厚的兴趣:“你和王巧玲的老公是朋友?”

我说:“是的!”

“你和南江县委书记是朋友?”王勇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是啊,采访认识的,后来经常打交道,比较谈得来,也就慢慢熟了,成了朋友了,王巧玲我都是叫她嫂子的!”

王勇说:“哦……你们做记者的就是好啊,能认识很多当官的!”

我说:“呵呵……无所谓了,认识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钱花!”

王勇说:“兄弟,此言差矣,这年头,关系就是生产力,社会资源丰富了,可以用来赚钱的!”

我说:“我是个晃笔杆子的,又不做生意!”

王勇说:“是啊,可惜了,老弟,就凭你做记者结交的社会资源,以后要是用来做生意,肯定是赚大了!”

我笑笑:“我没那本事,不懂做生意!”

王勇说:“我家小梅和你对象小许很好的,我听说你对象辞职了,开了一家外语学校?”

我说:“就是个外语补习班,赚点钱养家,糊口而已!”

王勇说:“哦……呵呵……那要看怎么做了,充分利用好各种关系,也一样能赚大钱的!”

我不想和王勇谈起晴儿,一想到晴儿和梅玲交往我就头疼,我看着王勇说:“对了,王经理,你也认识王巧玲?”

王勇说:“呵呵……认识!”

我说:“那你也一定认识宋书记了?”

王勇一愣,说:“嗯……还不认识,没打过交道,光听王巧玲说起过,没见过!”

我说:“哦……你和王巧玲是朋友还是亲戚啊?”

王勇说:“呵呵……我和她啊,是就见过2次面的朋友,也不是很熟悉,就是在朋友的一个酒场上见过的,打交道很浅!”

你马尔戈壁的,连人都给干了,还说打交道很浅,我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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