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九月不理解。
“如果他不在出现,我可能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我就可以一直这样活下去,过几年,手里有了积蓄,可能就远远的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找一个男人嫁了,过再平淡不过的日子。”丽丽看着窗外出神。
“你爱上他了。”九月肯定的说。
“开始我一直在恨他,恨不能一口一口的咬死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他见面的那一瞬间,那种恨已经全部没有了,消失了,甚至我在心里提醒自己也无济于事。”丽丽两只手狠狠地纠结在一起,内心无比的痛苦。
“一个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你表白的男人值得喜欢。”九月说。
丽丽喝了口茶,茶已经有些凉了,带着微微的苦涩。
“他是青山集团的大少爷,他怎么会落到了这步田地。”丽丽看着九月。
“那个死胖子是青山集团的大少爷。”九月很显然非常吃惊。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你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好长时间。”丽丽说。
“能说说吗。”九月看着丽丽。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社会上的人说他们集团内部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丽丽说。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像要饭的。”九月撇了撇嘴。
“当初他有钱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落魄了过来干什么,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九月冷冷的说。
“不是这样的。”丽丽赶紧辩解。
九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傻女人。
“他那个时候好像就有心事,后来他派人找过我,给我送过一大笔钱,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纨绔子弟。”丽丽说。
“那个秦朗你认识吗。”九月好像对黄满银根本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那个秦朗。
“我不认识。”丽丽摇头。
九月苦笑了一下,心说自己已经听秦朗讲过了以前的事情,怎么回头还要问丽丽呢,是在期待什么。
“黄满银是青山集团的大公子,青山集团发生了变故,黄满银失踪,那么他们这次回来是不是报仇的。”九月给丽丽推断,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姐,他们有危险。”丽丽满脸的焦急。
“走。”九月下楼,丽丽跟在后面。
谁想到在秀水倾城别墅门前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开车出去的菊花。
菊花和九月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九月就感觉菊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这种断定,是来自于女人身上的一种对于危险来临之前的感觉。
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存在,但是起码他是真的存在。
“姐,你在看什么。”丽丽问。
“没什么。”九月非常平淡的说。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危险,恐惧,她从来都是静静地埋在心底,不跟朋友说,甚至连她最亲近的张妈妈都不会说。
人就是一种习惯,习惯到让自己变得坚韧,强大,强大到没有什么灾难再能够让他自己趴下。
小时候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比得上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被人活生生的扭断脖子要痛苦呢。
他还记得,父亲把他藏在天花板里面,下面就是他们家的那盏琉璃吊灯,灯光璀璨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吊灯下面,一个人,一个面目表情的男人,恶狠狠的扭断了母亲,又扭断了父亲的脖子,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