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乔尼夫人热情请坐,端了咖啡,还给大家倒了葡萄酒。坐了一会,乔尼说:“黎先生,很抱歉,我家里的文物,根本就没有进行过整理,从我记事起,就是那样随便堆放在那里。”
午阳笑笑说:“没关系,我们有6个人,边整理边装箱,你们负责登记一下数量就是了,价格根据文物价值的高低,我们进行协商好了。”
乔尼说:“我们采用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怎么样?”
“什么样的简单办法?”
“我家的文物比艾克先生家的只多不少,如果没有毁坏的话,就按艾克先生家的金额,5.5亿美元。如果有损毁,我们适当核减,您觉得如何?”
午阳笑道:“乔尼先生,没有这样交易文物的吧?我们还是应该先看看文物,要不然不能答应的。”
“黎先生,您放心,我们家的祖先,在军队里面都是级别很高的军官,拿到的文物,也应该算是最好的。黎先生,对祖先的行为,我只能说抱歉。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您想看也看不到的,就是很凌乱地堆在地下室和房间里。”
午阳说:“这真让我很为难,我们商量一下。”
请梦雨和大侠到室外,“你们觉得呢?”
大侠说:“反正他说了,毁坏了的可以核减,就答应好了。”
午阳笑道:“大侠,不是花你的钱,你不心疼呢。”
谢大侠笑笑说:“好啊。就由我出钱好了。”
“不行。这些很可能是国宝级的文物。你知道其价值,你老婆她们不知道,都卖了就麻烦了。”
梦雨说:“乔尼的祖先和他自己,肯定是不看重这些文物的,要不然也不会不去整理。乔尼是嬉皮士出身,也许性格就是马大哈,说不定是你捡漏的好机会呢。如果实在损毁厉害,我们不装箱。让他少收钱就是了。”
“行,你们两个都同意,就这么办吧。大侠,告诉你的人,必须检查文物的好坏,损毁了的别装箱,装箱时必须根据包装箱的规格来。”
“没问题,这几个人都是公司的高管,素质很高的。”
后面是一栋两层楼,年代很久远了。式样很简朴,就是一字排开的6间屋子。门是木头的,门上的挂锁早就没有钥匙了,乔尼给了一把钳子给午阳,让他将门扣弄开,弄坏了门扇也没事。
午阳上了二楼,弄开一张门,里面的书籍哗啦啦往下掉。午阳捡起一看,纸张已经变得很黄了,不过上面的字迹还是很清楚的,正是《四库全书》呢。也就没有多说,让谢大侠的人去集装箱里面拿包装箱,开始装箱。
打开二楼的6张门,3间屋子里是书籍,另外3间里面全堆满了发黄的帆布袋子。午阳运转真气,透过浓郁的紫气,看到里面的东西,一间屋子是字画,两间屋子是雕刻件,有木雕、玉雕、铜雕、石刻,还有艾克家里没有的牙雕。雕刻件大小不一,大的一个帆布袋子只能装一件,小的2、30件。帆布袋子发黄了,试着去提了一下,还没有脆,可以用的。
谢大侠4个人分成两组在装书,午阳说:“大侠,那些帆布袋子里面的东西先别动,我去看看一楼和地下室的情况,如果物件多,就直接用帆布袋子好了。”
谢大侠说:“包装箱装不下,那集装箱也装不下,必须调集装箱过来。”
“我去看了楼下再说,实在装不下,你再安排好了。”
“好,你去吧。午阳,东西如果没有损坏,你可是捡大漏了,要给弟兄们发奖金啊。”
“好啊,每个人10万美元。”
“你也太小气了吧,还抵不上一件文物的价值呢。”
“文物又不是你们买的,就是出把力而已,公司的事情,出力本来就是应该的嘛。”
“好好好,就这么多吧。我不要这10万,到了拉斯维加斯,你给我100万的筹码。”
“好,我给你一千万秘鲁币。”
午阳下楼来,撬开门,看到满屋子的黑色木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是一截,有的是一块,半块和手臂那么粗的占了大多数。伸手拿起一块,真气进入木头,马上就浓浓的檀香味出来了。这房间20平米大小,天花板的高度3米左右,这么满满的一屋子檀香木,价值高还在其次,主要是买不到,特别是其中一些大块头的,做雕件很不错的。
乔尼的祖先可能对木头情有独钟,一楼的6个房间,全部是木头,除了两间屋子的檀香木,还有各种木料的家具、大块的雕件,可能将圆明园里面的龙椅都抢回来了。
下到地下室,里面的水位很高,只有5级楼梯没有被淹没了。运转真气,看到地下室里面都是青铜器、铁器和陶瓷器。这里的铁器是真正的铁器,不知道被水淹了多久,可没有生锈。
“乔尼先生,地下室里全是水,必须抽干了,才能拿到东西呢。”
乔尼说:“是的,祖父曾经告诉过父亲,说地下室的防水处理做得不好,经受不了树根的穿透力,必须重新做。父亲也是这样告诉我,我也没去弄。黎先生,我们刚才跟张女士说了,她们银行的住房很旧了,她应该将这里买下来。价格不贵,才5000万美元。稍作修缮,是很不错的别墅呢。”
午阳问:“张女士,你是什么意见?”
梦雨说:“这里位置不错,土地面积有3000平米,如果将老房子拆了,可以建一栋很漂亮的别墅的。可是有两点,我不想买,一点是房子太旧了。前面这栋新的。都已经50年了。后面的更是超过百年,我花钱买的,只是一块地皮而已;还有一点,这里的飞机噪音太吵了,几分钟一个航班起降,住这里根本就不要睡觉了。”
午阳说:“乔尼先生,您就降低价格嘛。两千万,我买下送给朋友。”
乔尼说:“这里离机场近。噪音大是事实,可我们已经跟航空公司交涉了很长时间了,应该在近期有答复。如果航空公司将这里收购,土地房屋肯定值两个亿的。”
乔尼夫人说:“乔尼,别急着拒绝,我们去买水泵,再商量一下。”
午阳说:“夫人,请买功率大一些的水泵,货款由我支付好了。”
“黎先生,这是我们的事情。您不用管。”
两人走后,艾克说:“黎先生。您心思很缜密呢。”
午阳说:“这是在工作中养成的习惯。”
艾克问:“黎先生,你们的省长,是职业的吗?”
“对。我们的官员,都是从基层一级一级提升的,是按《公务员法》选拔任命的,任命的机构,是人民代表大会,相当于你们的各级议会。”
“我以前怎么听说,你们的官员,都是上级官员指定的,根本体现不了选民的意志。”
午阳笑笑说:“您这是一种误解。在我国的封建社会,官员是由皇家的机构任命,但皇帝为了治理好国家,也是要任命有能力、能治理好一个地方的人。我们党在成立之初,也曾经被共产国际指定过领导人,但很快就由在反帝反封建斗争中涌现出来的领袖取代了,带领人民取得了反帝反封建斗争的胜利。那个年代,我们的军队领导人,基本上是靠自己的能力上位的。”
艾克夫人说:“我们不太了解,黎先生举例说明好吗?”
“比如我们在反抗日本法西斯的斗争中,很多军人就是一个人去开辟抗日根据地的,后来由于卓越的才能,发展成为了一支极具战斗力的部队,才有了与敌对势力争夺天下的家底。”
艾克说:“你们的国人,不是讲有了实力就想称王吗?”
“是的,很多军阀就是这样。但我们党的同志不是这样,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不会将军队视为自己个人的私有财产。当然了,那时候我们党所有的同志,都没有私有财产。”
艾克说:“你们也讲民主,可是我觉得,只有美国这样的轮流执政,重大事情,由国会通过,才是真正的民主呢。”
“艾克先生,我们国家有自己的国情,我们的封建社会延续了两千年,虽然民主革命推翻了封建统治,但人们的头脑中,还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残余的封建思想。正如您说的,有实力就想称王的人,还是有的,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党来领导,肯定会狼烟四起,国家将四分五裂的。现在,时代在发展,民主思想不断深入人心,我国的民主进程也在不断加大。你们美国建国200多年了,一些法律不也在修订中吗?我们再看美国的民主,恕我直言,其实就是金钱政治,富人的民主。有了钱,就可能取得竞选的胜利,执政后,又替那些曾经资助了他的富人说话,制定和修改法律时,自然也会向那一部分人倾斜。如果您觉得我的话不对,可以想想,在您知道的美国总统中,有几个是像您祖父那样,凭卓著的功勋赢得选民的支持的?”
午阳的话,对艾克有所触动,赞扬了老艾克,挠到了他的痒处,“黎先生,您说的有道理,但凭这些是不能说服我和我的朋友们的。我们离开后的这些年,贵国的民主进程确实加快了很多,但我们都不了解具体情况。还有,贵国的很多大事件都不透明,我们想了解,往往都是通过外媒,而很多外媒不说是别有用心吧,但肯定要加上他们的立场、观点,这样就容易使人产生误解。贵国批评我们的政治家,在诸如民主、反恐等方面采用双重标准,其实是他们不了解情况。比如在反恐问题上,你们总是强调那些暴徒是要分裂国家,对他们的一些暴行,对他们与基地组织的联系。总是语焉不详。这一点正好就被那些政治家所利用了。给了他们误导民众,哗众取宠,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
午阳说:“您说的有一些是我可以接受的,回国以后,我会向上级汇报的。艾克先生,我们两国是处于东西方的大国,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交朋友,多做贸易。贵国老是在我国的周边搅事。其实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呢。您肯定很清楚,他们的市场多大,我国的市场又有多大?如果贵国的所作所为引起了我们的政府和人民的反感,很多贸易将被别的国家所取代,比如说欧盟。”
“对,贵国确实是个极大的市场,这一点我们是有共识的。黎先生,不管国家层面情况如何,我们可以在贸易方面有所作为的。我跟张女士说了,我的农场有一些稻谷。希望能跟您达成交易。”
“好啊,艾克先生。只要价格合适,我也很愿意呢。您觉得,可以什么价格卖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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