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袋为安嘛。”
“你是不是怕我输不起？你刚才赌石，是不是有意放水的？别不承认，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巧事。”
“大哥，您输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哪能输不起呀。今天赌石体现的是我的真实水平，判断文物是撞大运了。”
张主任说：“就信你一次。明天一定要去，如果将我手里的现金都赢了去，以后我们就不搞这事了。”
午阳说：“大哥，将手里的钱留着不好吗？花自己的钱，还算违法乱纪，见不得人呢。”
张主任说：“没有了这些钱，我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如果明天这个事情取消，我就会失信于朋友们。我手里的现金，都是从这个渠道来的，也从这个渠道流走，正好给朋友们一个交代，也就有了不再继续的理由，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放水，那么还将是个不了之局，还要继续下去，总有穿帮的一天，那时候，可能谁也救不了我。”
午阳说：“大哥，我如果侥幸真的赢了，如果去了美洲，能够买到一些值得买的东西，我们平分好吗？”
“不，如果有值得买的东西，你可要分给我一些，我从实体调集资金给你。老弟，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应该了解，我是喜欢占便宜的人吗？”
“不是，大哥一直都是亲兄弟明算账呢。”
“对，这是我做人的底线。老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一次两次可以，多了就没有朋友了。就将自己的路全部堵死了。我搞这个鉴赏文物、赌石。开始并不是想赢他们多少钱。这些人有钱，管理企业是高手，但在某一领域成功了，就以为自己是天才，天之骄子，什么东西只要一学就会，一会就精，这大千世界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赢了他们的钱。本想警醒他们，可反而被他们纠缠上来了。不过，用他们的话说，这些钱不输给我，也可能输给别人了，你打高尔夫就赢过他们的嘛。”
午阳笑道：“就是他们呀，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要戴面具，不能说话呢？”
“这是必须的。如果他们知道参加的是谁，谁又输赢了多少钱。圈内很快就知道了。他们圈内知道了没事，顶多就是夫妻吵一架。我们就不行了，也许今天开赌，明天纪委就找你喝茶了。不知道你是谁。连声音都没有听过，傻瓜才会承认呢。”
“大哥考虑得周到。吃过饭，我们去看时装表演吗？”
“不去，你自由活动，家里孩子小，我要在家里当奶爸。”
午阳说：“哪天要去看看小妹和外甥。这次走得匆忙，要带上长命锁什么的。”
“你别搞这些，到时候你用顶级的翡翠雕刻长命锁，价格高得离谱，还不敢给孩子戴。以后孩子会叫舅舅了，给他一张红票子，既吉祥，又表达了舅舅的爱，我们都高兴。”
“好，祝外甥长命百岁。”
到了饭店，张大哥让老师们点菜，叫了漆绍文和午阳到电脑旁边，问了账号，将钱转了。漆绍文将给老师们的钱也转了，大家才坐下来吃饭。临别时，约好了明天的时间、地点。漆绍文给了午阳一个面具，将自己的面具也让午阳看了。“老弟，可要记住了，明天还是要帮我呢。我早上七点就要带刘老师去毛料场，你早些赶来，协助刘老师挑选几块有翠的毛料，张大哥可能会用来做礼物，送给那些朋友，作为这个活动结束的纪念品呢。”
午阳笑道：“漆哥，别那么信心满满，万一输了，没地方哭去。”
“我全听你的，好了吧？”
因为是周末，要带时装表演队演出的谭小毛没有来，大毛也去帮忙了，家里的女人不算太多。可黄鹂、曾敏第二天不要上班，闹腾得比较欢，把季旦、洪菲菲也带动起来了，卡娅和舒亚娜下午在家里休息，晚上精神也很好，午阳招呼好了这个，那个又来了，好个车轮大战呢，早上6点多醒来，还差一点没有起得来。
早出发一些，路上的车就少一些，车速就快一些，赶到五环外的毛料场时，还不到8点。漆绍文和刘老师已经到了，看见午阳下车，赶紧招呼他过去。
午阳看到，虽然是毛料场，但毛料不多，可能只有千来块的样子，外表表现都很一般。
“黎书记，这个事情只有你来做了，我是老虎咬天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了。”刘老师苦笑着说。
午阳说：“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我们只要挑选10多块，应该不是难事呀。”
“我已经在这里挑选了一次了，昨天那10块，我可是挑选了3天，还只有4块有翠，今天要挑选13块有翠的，你们才能每人有一块做纪念品，我哪里有这本事呀？”
午阳笑笑说：“刘老师，你的本事够大了，10块就有4块有翠，做这个生意的话，发大财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呢。”
刘老师说：“我看这些表现这么差，是一块也挑选不到了，你表扬我也没用。黎书记，如果你不挑选，我建议就取消这个比赛项目算了。况且这里所剩的小毛料极少，那些大家伙，动辄就是几百万，垮了太可惜了。”
午阳说：“刘老师，总不能让比赛流产吧，你不挑，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比赛项目里面，有判断哪块毛料里面有翡翠这一项嘛。至于要发纪念品，万一赌中了一块大的，切成小块，每个人拿一坨就是了。你就是只负责评定翡翠的等级，对我挑选的毛料不要发表评论，我本来就是凭感觉，你一评论，肯定会动摇我的决心。”
“我不评论，你跟张老板说明就是了。”
地坪只有3亩地大。午阳很快就走了一圈。坪里并不都是石头。还是有翡翠的，只是表现太差，让人没有信心而已。喊来毛料场的员工，将看中了的毛料作了记号，就用叉车运去过磅。老板们还没来，只能将毛料摆成一排，等会众人看过下注后，张主任付款就可以切石了。
刘老师对这里很熟悉。去食堂吃了早点，又带他们进了一间屋子，里面有沙发，有电视机，还有茶海，看到有茶叶，漆绍文就动手烧水准备泡茶了。午阳喜欢喝茶，可瘾没有这么重，上午很少喝茶的。
看到漆绍文开始洗茶了，午阳就说：“漆哥。不能超过5秒，太浓了不好喝呢。”
漆绍文笑道：“好。今天都听你的。”
三个人喝着茶，边聊还边看电视。过了个多小时，毛料场的员工进来了，“刘老师，你们的老板到了，请你们戴上面具出去呢。”
刘老师不用戴，午阳和漆绍文赶紧戴上了。到了毛料旁边，看到还有10个戴面具的人，在仔细观察毛料，张大哥素面朝天，坐在桌前，桌上摆好了电脑。
午阳挑选了13块毛料，都是5、600千克的，张大哥也不好说什么，多花不了多少钱的。现在将10块编了号，午阳过去认真看了一遍，将三个方式都写在纸上，将纸给了漆绍文。他愿意怎么下注，只能随他了。
自己反正记住了，走到电脑边，全赌的下了20亿，赌哪块毛料里的翡翠是什么水种和哪块水种最高，各下了10亿。这次的10块都有翡翠，等于是下了一注20亿10倍赔率的，11注10亿3倍赔率的。赌中了的话，张主任就必须赔付530亿；一注不中自己就必须付130亿。
他下注后，漆绍文跟着下注了，午阳没有等他，直接回刚才的屋子喝茶去了。有刘老师看着，除非赌输了需要付钱，要不然就没有他的事了。想回京韵小区，想想回去还是那些事，不如在沙发上睡一觉。走了两个大周天，就进入梦乡了，后来的切石声音震天响，虽然知道，也没有起来。
“老弟，快起来。”漆绍文摇醒他。
“切石切好了？”
“都搞好了，已经开始拍卖翡翠了。”
“怎么回事？还要拍卖翡翠？”
漆绍文说：“是这样的，我们下注的已经搞好了，该出的出了，该陪的赔了。张大哥的一帮朋友过来买翡翠，他决定将13块翡翠都卖了，收到的钱13个人平分。”
“我们赢了吗？赢了就不要分了。那些老板输了，让他们多分一点。”
“不行的，那样不是暴露秘密了？”
“漆哥，你赢了多少？”
漆绍文说：“我下注不多，在全赌上面下了10个亿，单项的各下了两个亿，赢了166个亿。你呢？”
“我在全赌下了20亿，其他的下了10亿。”
“难怪刚才张大哥宣布收入328亿，支出696亿，净损失368亿，原来只有我们两个赢了，大赢家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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