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苦笑:“父王说的。”
原来是皇上为了令公主心甘情愿出嫁。不惜把国情咨要通通摊开说。也是,自家公主没什么说不得。何况。开诚布告这么一说,公主为了国家做出点更加是应该的。
“自古守国边防不是将士们的份内事吗?为什么要弱女子做出?岂不无能?”陆鹿不由鄙视。
永安公主看着她,摇头:“我是公主,锦衣玉食在皇宫长大,也是臣子,为国出力,想来也是应该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难道父王母后抚养我这么大,我不该为父王出份力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公主还是病倒了。想必也是纠结吧?”
永安公主深深叹:“舍不得母后,也舍不得从小长大的家。一面是国家大义,一面是小家情怀,我这……”实在纠结不堪,所以就郁闷的病倒了。
其实身体倒没大毛病,就是心里不舒服,郁结在胸,发泄不出来。
“民女倒想起很久以前听一个落魄书生念叨的两句诗文,为前朝公主和亲抱不平的。”陆鹿不知怎么就记起唐朝诗人一句有关和亲公主的诗来。
“哦,是什么?念来听听。”永安公主有点兴趣了。
陆鹿轻声念:“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社稷江山要用弱女子之身去安定,那平时养的将士用在何处呢?
永安公主震骇,这句她没听过。细细嚼来,却是极有道理,完全是站在和亲公主的立场发出的声音。越思越想,不由潸然泪下。
“公主,别,别难过。民女本意可不是想招惹公主哭呀。”陆鹿手忙脚乱。
永安公主拿帕子揩泪,抽抽鼻子,哑声:“不管你的事。我就是有感而发。”
“公主,民女倒有个两全之策,不知公主要不要听听?”
永安公主抬眼,眼底略有红肿,看着陆鹿狡猾的笑眼,点头:“说吧。”
“代嫁!”
“代嫁?”永安公主又是一愣,喃喃念两遍,眼光一闪:“你可有人选?”
“顾瑶。”陆鹿损人损到底。
顾瑶这么死皮赖脸不肯放过她,那她也就不打算饶她。和亲,嫁的远远的,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了。至于她在滇国过的怎么样?取决于她的情商。以现在形势看,她的情商不怎么样?
“她?她不是订过亲吗?”
“退掉就行了。然后,请皇上封一个虚名的公主,许给滇国王子,岂不两全其美?”这法子也不是陆鹿首创,汉朝皇室就是这么唬弄酋长们的。
永安公主眼里燃起希望之火,双手绞着手帕子,握紧又松开,再抓紧又松开,显然内心在激烈斗争。最终人性自私占了上风。
能让别人代嫁远方,还能封个公主虚名,也不算辱没了她。
何况,嫁一国王子总比嫁郎中次子强吧?说不定有机会成为王后呢?
“就这么办!”永安公主站起身,拍拍手:“来人。”
宫女小碎步上前:“奴婢在。”
永安公主想了想,这事先要跟母后商量一下,再去找父王哭闹撒娇,可能效果更佳,便摆手:“去看看母后那边处理好没有?”
“是,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