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为什么?”陆鹿瞪眼苦笑:“我为什么要收下你无故送来的贵重礼物?”
段勉语塞了小刹那,霸道说:“没为什么,我想送。”
“可我不想收。”陆鹿跟他杠上了。
段勉脸色微变。淡淡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你不要。丢掉好了。”
“你丢呀。”陆鹿递过去。
段勉接过,看也不看,顺手就往地上一扔。
‘啪’掉地上,幸好匣子是掩紧的,不然珍珠就滚的满地都是了。
“哎呀,你真丢呀?”陆鹿心疼死了。
这么多颗颗饱满的珍珠,随便拿出一颗都能值不少钱呢!他怎么眼也不眨的真扔了?
段勉无所谓,他从小家境优渥,钱财对他来说真是身外之物。至于珍珠呀,首饰之类的,更是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丢就丢了!
“怕了你啦。”陆鹿爱财,只好捡起匣子,嘟嘴嚷:“我收下还不行吗?”
段勉面色缓和,勾唇浅笑:早收下不就完了,浪费时间!
拂掉灰尘,陆鹿抱紧匣子,问:“还有事吗?”
“有。”段勉干脆答。
“快点说。”
段勉斟酌了下用词,缓缓问:“三殿下,跟你说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话一问出口,陆鹿就咬咬舌尖。
段勉轻轻笑:“我当然知道。”
“你们的眼线可布的真长呀?”陆鹿语气酸酸的,她的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眼界中。
段勉掩下心里的惊讶,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扬扬眉向她:“说。”
“呃?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天。”陆鹿垂眸漫不经心。
段勉定定盯着她敷衍的神态,好久没说话。
静默良久,杂屋的灯幽幽渐暗。
段勉走过去拨亮了灯芯,开口道:“陆姑娘,实不相瞒。令尊暗中与三殿下密使林公子接洽,并且还在我逗留益城时设下圈套伏击我,原本罪无可恕。不过,鉴于令尊益城首富的身份,还有他实际上举棋不定的立场,放他一马。并且,我们曾经想把他拉拢过来为二殿下所用。”
陆鹿霍然抬眼。
这等机密事,干嘛要说给她听?她不要听!
“你……”
段勉摆手不给她机会说话,继续道:“只是,事务纷杂,还没等我们行动,没想到三殿下亲临益城,还下榻贵宅。推测,令尊这次不会再当墙头草了吧?他是铁下心效力三殿下了对吧?”
陆鹿轻呼气,没精打采应:“是呀,你们迟迟不给点甜头,也不来接洽。陆府惶惶多日,摇摆不定。蒙三殿下看得起,亲自过问亲自拉拢,面子挣足,当然就投靠三皇子喽。”
“唉!”段勉微微叹气,轻声说:“我们不是不接洽,而是……”
他怎么好对着陆鹿说:二皇子一派以为段府跟陆府的亲事板上钉钉,所以就没那么主动周旋呢?他们还等着陆府上京逼婚,然后两家联姻,自动升为队友呢?
谁也没想到,陆府还没上京逼婚,宝安寺出事,然后三皇子秘密出现在益城?计划全都乱了!乱得很!
烦燥的搔搔头,段勉又叹气,道:“所以,陆姑娘,若想保全陆府,就看你的呢。”
“我?我有这么关键?”陆鹿睁大眼,不明白。
段勉稍加沉吟,循循善诱道:“令尊投向三皇子,若你能为二皇子所用,平衡双方关系,岂不两全。”
“哦?”陆鹿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就是说,陆府两边押宝。三皇子赢,陆府不吃亏,是功臣之一;二皇子赢,因为有我充当暗桩,所以能抵消父兄站错队的过失,不会连累太深?是这意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