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呜呜……姑娘,吓死我们了。”夏纹哭开了。
春草也抽泣着道:“奴婢听一个妈妈说,说姑娘出门了,旁边还有个面生的姐姐跟着,就觉得不对劲……呜呜,姑娘,你没事就太好了。”
“真的没事,你们看,毫发无损。”陆鹿一边一个拍拍肩。
春草抹着眼泪,认真打量她,忽然吃惊指她前襟:“血?是血?姑娘,你怎么啦?”
陆鹿这才低头一看,秋袄前襟沾了少量的喷血。
不用说,定是刺那丫头时,没躲利索沾染上的。
“没事,不是我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
“哦,方才无意中看到段世子跟奸细打架,我凑了会热闹,估计溅过来的吧?没什么事,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对她随便塞借口的行为,春草和夏纹也很是无语。
当她们傻子吗?凑热闹?溅血到前襟上?
好吧,姑娘不想说,那她们也装做相信的样子好了,反正姑娘没事就行了。
宝安寺原本就有专门招待小姐们的去处。
已近正午,天色倒阴沉了,起风了。
陆鹿换了外套,披上一件带兜帽的红色斗篷,再次来到中殿。
外面危机未除,但饭总得吃吧。
殿内经过那么一次大清查,秩序井然多了,各家婆子丫头都只守在自家夫人小姐身后,再也敢随意乱行,就是进进出出,也自有老练的嬷嬷严加管束着,严防奸细混入。
圆慧也得知了方才殿上发生的事,震惊之余也相当庆幸,幸好没出事,这万一真出点差错,他这主持无错也该杀了。
斋饭摆上来时,陆鹿正好进殿。
她直接向庞氏告罪:“母亲,我回来了。”
“这半天,你去哪里了?你的丫头也不带一个?”庞氏照例是要问一声的。
陆鹿苦着脸道:“我吓坏了,头晕脑胀的,也不知怎么就走出殿内,风吹吹又清醒多了。想着殿里正混乱着,怕进来再添乱,便去院子里添加了一件外套。对不起,让母亲担心了。”
庞氏也无言以对,这么多人,偏她被挟持着,吓坏了也是有的。幸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不然,她这一回去还不知怎么给陆靖交待呢。
“没事就好,过来坐吧。”
“是。”
陆鹿移步在她身侧坐下,另一边的陆明容一直目光不善的盯着她,神情很复杂,透着许多种情绪。
“明容妹妹,为什么这么看我?”陆鹿还故意欠身问。
陆明容没做声,扭开脸。
正好,两个小沙弥抬着一张方桌进来,摆在段敏旁边。
随即斋饭也摆上来。
陆鹿感到不解,人都到齐了呀,这桌是谁的呀?
随着段勉的落坐,谜底很快就解开了。
陆鹿大感诧异:段勉怎么会来这里吃饭?就算他是贵公子不跟护卫一块,好歹会另僻一处静室吧?这么多女人盯着,他吃得下吗?
是的,无数道或惊诧或火辣或羞怯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递过去。
段勉很坦然,偏头正跟段敏说什么话。
边上顾瑶心里又活泛了,觉得隔这么近,是不是机会又来了?
上官珏欣喜看一眼只隔着母亲的表哥,笑容也是不加掩饰的,不过,她的视线又慢慢移向下首坐着的陆府母女仨人。
庞氏神情不咸不淡,陆明容直勾勾的盯着近在眼前的段勉。
陆鹿呢?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段勉,不可避免的与上官珏眼光碰触,对她绽开个无辜笑意,便低下头盯着素斋饭。
真的是素斋饭呀?一点肉沫腥都没有,这怎么吃嘛?想她陆鹿可是无肉不欢的食肉动物呀!
不吃肉,哪有力气闯下山呢?
段勉跟段敏说完话,眼睛就情不自禁的瞄向陆鹿,后者正一脸苦丧盯着斋饭发愁呢。他不由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