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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伴君如伴虎,做臣子得知晓进退。

骆宝樱听得他这么说,拉住他胳膊问:“回来时你可遇到大伯父了?他可有……”她怕卫春堂又开始小气,会对付卫琅。

“无事,我已见过大伯父,大伯父还叮嘱我一些事宜呢。”

又出乎她意料,骆宝樱不太相信,撇撇嘴道:“兴许是骗你,糊弄你到时做错事,被赶出内阁。”

卫琅笑起来:“你这小心眼比大伯父还小呢,大伯父眼界宽阔,虽是与咱们三房有些罅隙,还不至于如此卑鄙,你别想那么多。”

“我不想这个还能想什么?”骆宝樱轻哼,“我这是关心你。”

“多想想怎么伺候好我吧。”他抬起脚,“没事儿给我多做几双鞋,你懒得不像样了,晓得给母亲做,也不给我做,你当我不知?还有再想想这个。”他手摸在她肚子上,“怎么还没有,是不是你不行?”

骆宝樱脸腾地红了,恼道:“什么不行?是你不行!”

两人对话惹得丫环们都忍不住偷笑。

卫琅不管不顾的抱起她里面走:“看来本官是得好好证明一下了。”

正当用晚膳的时候还胡闹,骆宝樱想挣脱可哪里有他力气大,硬是被灌在床上狠狠□□了一通,弄得她浑身酸痛,又假惺惺端来饭菜喂她。

等到第二日,骆宝樱去请安,除了程氏话中带刺,范氏一如往常,仍是对她和善亲昵,还叮嘱她,说卫琅以后更是忙碌,请她没事儿就去房中坐坐。

卫老夫人,三夫人见此都松了口气。

天气渐渐有些热了,骆宝樱早上起来让丫环把薄被放太阳底下晒一晒,晚上好拿来盖,省得出一身汗。要说那一大半的理由还是卫琅,睡觉的时候养成习惯,总是从身后抱着她,这样能不热吗?

好几次她都热醒,推开他,可不到一会儿他又习惯性的伸出手,有回她暗暗观察了下,感觉他就是醒着的,不然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

嘴角扬起一抹笑,她吩咐丫环去厨房,让厨子炖人参当归鸡汤,好让白天忙碌,晚上还瞎折腾的卫大人补补身。

蓝翎笑着领命,见时辰尚早,她好些天没回娘家,那日去林苑也没有入门,当下与长辈说一声,便去了骆家。

老太太瞧见她眉开眼笑:“你怎么来了?家里不忙?”

“不忙,我手头无事只管着三房,没有烦心的。”

“这样好。”老太太道,“大家族便是不要管事才好,学学你婆婆,无事一身轻,你本就是嫁过去享福的,也没必要为此与其他两房有纠葛不是?反正你手头阔绰,有卫家的名声就够了,往后生个大胖儿子,什么都不用发愁。”

这点上老太太倒是看得通透,骆宝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丝毫没有染指内务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袁氏,蒋婧英,骆宝珠陆续来了。

瞧见嫂子,她忍不住打量,果见她起色上佳,便晓得哥哥待她不错,至于骆宝珠,小姑娘还是甜甜的,一点儿没看出落寞来,骆宝樱不免暗自惊讶,心想莫非她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

袁氏道:“正巧你来了,我与几位夫人说好,端午坐一架游舫去观舟呢,你与姑爷可去白河?”

“去啊,节日自然要庆贺庆贺。”

老太太道:“皇上都去,那阁臣怎会不去?你这是多问了。”卫琅而今如此风光,做了最年轻的阁臣,便他不去,也不知多少官员请着去玩呢。

袁氏笑:“母亲说的是。”

骆宝樱这回来,顺道便问起骆元珏,虽然两人实在算不得亲近,可他成亲怎么也得送份贺礼的,她得提前备好。

谁料老太太竟是发愁:“别提了,那吴姑娘来咱们府上好好的,坐了轿子回去,半路上竟是长了一脸的疹子,现在都没有好!有人说是麻风病,谁知道呢,你说说好好一桩事情弄成这样。”

听着都瘆人,可也奇怪,骆宝樱眉头皱了皱,想起此前两桩事,目光落在袁氏脸上,她好似欲言又止,只顾着老太太没有说。骆宝樱有些上心,借故要与骆宝珠说贴心话,朝着东跨院去,可半路上就问起袁氏。

“母亲可记得二妹嫁人的时候了?”她轻声道,“先是嘉儿病了,为此唐夫人离开,后又是泼粪,弄得很是晦气。”

袁氏眼睛一亮,暗道这女儿果是聪明,再瞧一眼骆宝珠显然没听明白,她把二人带到内堂,与骆宝樱道:“可不是,我此前就觉得有人捣鬼了,只没有证据,而今有出这桩事,太是巧合。”

骆宝珠好奇:“娘,巧合在哪里啊?”

“你二姐,二哥都是谁生的?”袁氏有心提点这单纯的女儿。

“玉扇啊。”骆宝珠道,“这我当然知道。”

“那你二姐,二哥要定亲时都出现了不好的兆头,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使出这种手段?”袁氏看着骆宝珠,“你往后要嫁人,少不得也遇到这种事情,你得学会怎么处理。”

骆宝珠瞪圆了眼睛:“娘是说玉扇?可怎么会,二姐嫁得很好啊,还有二哥,那吴姑娘不是很漂亮吗?”

她当然不会理解,袁氏淡淡道:“作为母亲,都想予孩子最好的。”

是嫌弃还不够好,骆宝樱心想那玉扇可真是贪心了,比起家世,吴家还好些,之所以能成亲还是因为父亲升官,有可期许的前景,为此两家而今算是门当户对,骆元珏要再娶个更好的,恐是困难。

可凭着玉扇怎么能让吴季兰长疹子呢?还是归去的途中。

“莫非是有帮凶?”骆宝樱询问。

袁氏道:“哪里,我一早怀疑她使人调查,只没有抓到把柄,但还是叫我晓得她往前的事情。她啊,她父亲是卖草药的,每日去山里挖草药送去药铺赚点钱,后来父亲病倒,没钱治病就将她卖给老太太。”她手指捏紧了,“她自然也晓得些草药的事情,那时候嘉儿呕吐,指不定就是她害的!”

骆宝珠听得心生恼恨:“她竟那么歹毒,娘,那咱们怎么对付她?可以同祖母说吗?”

老太太对玉扇极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恐是不易处理,骆宝樱挑眉:“这会儿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得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