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被留下来,是因为他是伤员的缘故,而张继则是与端木珣一同坐镇军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出击。
对此陈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无论他如何争取,端木珣都不许他带兵出战,直到会议结束后,众人都离去了,他还留下来,做最后的争取。
端木珣依旧摇头:“陈中将,我说了很多次,你的伤还未痊愈,战场变数极多,万一你的伤势因此恶化,那当如何?”
“军师,陈某的伤已经养了很久,即便不是痊愈,也好得差不多,绝对不会对作战带来影响。此前我一直留在后方,每当你们与敌人浴血奋战之时,我却只能留在帐中休息。如今将军为了我等身犯险境,如果我到现在还不为军中出一份力,那我实在觉得自己形同废物,所以陈谋恳请军师成全!”陈谋坚持道。
“我是大夫,你的伤势如何,我会不清楚?”端木珣看着陈谋,“按理说,你吃了那么久的药,伤应该全好了,可我昨天为你把脉的时候,你却脉象浮弱,经脉不顺,我问你,你最近是否常常觉得上腹,尤其是这里隐隐作痛?”
端木珣按着陈谋的上脘穴,陈谋当下点头:“诚如军师所言,我这个地方经常不适,不过这也是老毛病了,偶尔就会有的。”
“难道你没有觉得你的老毛病最近加重了?”端木珣反问道。
听端木珣这么一说,陈谋好像觉得自己最近的老毛病是加重了:“好像,的确如此。”
“那就对了,你这是淤血不散,导致气脉不通,气积聚于此,所以你此处才会越来越严重。”端木珣认真地看着陈谋,“陈中将,你可别小看气不通这事,正所谓气不通则无法聚阳,无法聚阳则无法养精气,你现在阴阳不调,上下不通,精气神都有亏损,长久下去即便无性命之虞,也只能如同花甲老人而已。”
听到端木珣这么说,陈谋当下脸色一虚:“军师,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端木珣微微皱着眉:“这个我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是我之前给你开的药不太合适,我再调整一下方子。”
“其实我有时嫌药太苦,所以……”陈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端木珣叹了一气:“怪不得会如此,陈中将,你若真想尽快上阵杀敌,一定要坚持服药,药一断,功效便会大减,你可知道?”
陈谋虚心受教:“知道知道,之后我一定会按时服药。”
“恩,如此便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多休息也是养精气神的一个方式。”
“好,我现在就去休息。”
说着陈谋就离开了厢房,他走着走着,才忽然发现自己怎么就走出来了,他应该坚持让端木珣给自己带兵才对啊。
不知为什么,陈谋觉得自己好像被端木珣忽悠了一次,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先去休息,好好把精气神养回来。
送走了陈谋,端木珣便去了张继的房中。
“军师,可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张继正擦着剑身,看到端木珣来了,便将剑放下。
“张都尉,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军师请说。”张继道。
“替我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