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杨震轻轻地把杨奕然抱到沙发上,自己半跪着,紧紧握住杨奕然的手,“奕然,到家了,该醒了。”
杨奕然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笑了笑,“到家了。”
杨震点点头,“到家了,说好不睡的。”
杨奕然点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看吧,我没有骗你吧...”
“嗯,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也要做到。”
杨奕然没辙,笑了笑,“待会我们坐在阳台上看夕阳吧。”
杨震点点头,“好,还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晚上的烟花准备好了吗?”杨奕然问。
杨震点点头,“嗯,还有吗?”
“我想看看今天拍的照片。”
杨震拿过单反给他。
杨奕然起身,杨震眼疾手快地扶着他,把枕头垫到他后背。
“一起看。”杨奕然诚信心请着。
杨震坐在他旁边,揽过他的肩膀,杨奕然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看着单反里的一张张相片,看到他们之间的合影后,杨奕然嘴角上扬,吐槽,“你看,你面对镜头好严肃阿...”
“这张,有点冰块脸。”
“呃...这张你面无表情,你都不笑。”
“还有这张...”杨奕然小声嫌弃着...
“这张挺好看的,你终于笑了。”杨奕然看着相机的两人合照,不禁笑了笑。
“杨震,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去。”
杨震摇摇头。紧紧地抱着他,“我不饿。”他不想,一步都不想离开了,他就想这样守护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
杨奕然不依,苦口婆心地叮嘱着,“不行,你要按时吃饭。不要像我一样饿坏胃了...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杨震点点头。“好。”
“还有,以后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好,我会戒掉的。你一定要好好监督我。”
杨奕然笑着摇摇头,“这个要自觉。”
杨震摇摇头,“不。如果你不监督我,我就不戒。”
杨奕然无奈地笑着。“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身体是自己的。”
“还有...”杨奕然还想说什么。
杨震阻止了,“别说,什么都别说了。”
杨奕然有气无力地说,“这么快就嫌我烦了。”
“嗯。烦了。”杨震心虚地说,怎么会烦?我疼你、爱你、拥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烦呢?我们分开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终于可以听你像小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我耳边说话了...可是现在的你说一句话都要费那么多的力气。我害怕你把话说尽了,力气用完了......
“那我保存点体力看夕阳、看烟花吧。”
“好。”杨震声音嘶哑地说。
杨奕然闭着眼睛,闻着杨震身上浅浅的烟草味...这个眷恋已久的怀抱,真温暖,一点儿都不想离开...我可以贪心一点吗?好想多活几天,多陪在他身边...
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冷淡孤傲的人;深入了解他后,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无奈和辛酸;爱上他之后,已经非他不爱;
他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走后会好好吃饭吗?
会不会灌酒,又喝出胃出血了?
会靠烟麻痹自己吗?不行,会伤肺的!
他孤独了那么久,是不是该成家了呀,该取个媳妇生个孩子,享受家庭的欢乐和温暖了...
你看,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眷恋,老天爷,你可不可以可怜我,多给我活在世界上的机会,我只想看着他幸福,只要他幸福了,我再离开,可以吗?
......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杨震把他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杨震拉开窗帘,落日温馨的光辉灌进大厅的每个角落里,金光闪耀的大厅别样温暖......就像第一次见到杨奕然的笑一样,温暖了他那么多年....
杨奕然笑容满面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喃喃自语,“真美...”
杨震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嗯。”
杨奕然拉过杨震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甜蜜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能和所爱之人一起看夕阳,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杨震揽过他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嗯。”
“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无悔的事情。”杨奕然轻轻地说。
杨震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嗯。我也是。”
杨奕然悲伤地说,“杨震,我走了以后,我一定会在天上祝福你的。我想看到你幸福。”
杨震忧伤地说,“没有你,我不会觉得幸福。”
杨奕然摇摇头,“不,我走后,这个世界不存在杨奕然,你要忘了我,找一个守护你的女孩结婚生子,享受家庭的温暖。这样,我会安心的。”
杨震湿了眼眶,装作没事般问,“这是你的愿望吗?”
杨奕然伤感地说,“嗯,这是我要你做的事情。”
杨震妥协,“好,我答应你。”
杨奕然凄凉一笑,“嗯。”杨震,对不起,让你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生子一定会很痛苦,但我相信你,有了家庭和孩子的羁绊和陪伴,你才能忘了我,你才不会孤独一生...只要你能平安地过完这一生,我就死而无憾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再次叨扰你,哪怕你厌烦我了,我也会不离不弃地赖定你...
“杨震,如果有来世,我还想遇见你。”
“嗯。那时候的你。无论性别,我也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一定会牢牢地把你栓在我身边,让你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边,和我白头到老。”
杨奕然看着唯美的夕阳,欣然地笑了,“嗯。”
“那你会怎么找到我阿。万一我是女孩呢。万一我不是这副面孔呢,万一我变丑了,万一我是残疾人呢...”
杨震打断他的话。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多万一阿。”
杨奕然开心地笑,“万一真的发生了呢。”
杨震看着他,摸摸他的头。“没事,我会努力挣钱负责养你的。你就呆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就可以了。负责我日常起居。”
杨奕然狡黠一笑,“万一你是女的呢?”
杨震无语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那我包..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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