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兰笑着点点头。
白浅悦转身向病房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那个坐在轮椅上那个孤单的背影,心里有点心疼,也有种莫名的难以驱赶的烦躁...
白浅悦咬着嘴唇,马上跑上病房拿衣服。刚到一楼,就发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着接救护车上下来躺在担架上的病人,一个个病人鲜血淋漓,嗷嗷呼疼的,医院顿时乱糟糟的,白浅悦无暇顾及,只想快点拿件外套回到胡翠兰身边。
命运似乎就是这么奇妙,当你想牢牢地把握住你想好好守护的东西的时候,它偏偏喜欢与你做对,仓促得让它与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当白浅悦拿着外套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胡翠兰的身边时,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抱起已经倒下的胡翠兰,只见胡翠兰的右手紧紧的摸着自己的胸,左手紧紧地握着已经皱成一团的相片,她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伯母,伯母”
周围的护士走过来,帮白浅悦扶着胡翠兰,一名中年的护士将手放到胡翠兰的鼻子下面,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将胡翠兰放平,双手交叠放在胡翠兰的胸上,一边帮她做心脏按压...
一边连忙吩咐其他护士,“快去推一张病床来。”
护士赶紧地去推了一张病床来,接着胡翠兰被推进了手术室。
白浅悦心里那种莫名的烦躁越来越明显,她能感受得到她即将要失去什么。
白浅悦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不断的拨打着月荷的手机号码,手机那边传来的永远是那个官方清脆的女声...白浅悦第一次是那么的讨厌月荷...
没过多久,陈荟恬和胜钧都赶过来了,焦急地看着白浅悦。
白浅悦说,“刚才医生说突发性的心肌梗塞。”
陈荟恬坐到白浅悦身边,抱着白浅悦,“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了,后面跟着几名护士推着病床,病床上的人身上盖着一袭白布,白布遮住她的脸。
白浅悦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陈荟恬也痛苦地流着眼泪,一个星期不到,两老就这么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
医生走到他们面前,“抱歉,我们尽力了,突发性的心肌梗死。节哀。”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护士也推着病床离开了。
陈荟恬瘫软在地,胜钧扶着她起来,白浅悦眼睁睁地看着病床渐渐地从眼前消失,再见了,伯母。
胜钧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悦悦,现在葬礼,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等月荷吗?”
白浅悦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能该怎么办。
路过这里的周铭刚好看到他们几个,手里拿着病例和文件,“你们都在这里吗?”
白浅悦看向他,向他点点头。
“那就好,我本来想去病房找你的,这个是主任刚下的通知,你看一下。”周铭将手上的文件拿给白浅悦。
白浅悦看着文件的内容,是关于太平间尸体停放的通知,白浅悦看完后,说,“这...”
周铭抱歉地看着他们说,“因为太平间尸体停放位置有限,再加上今天在市中心发生了连环车祸,造成众多人死亡,很多家属还没有认领尸体,而像赵伯父这样有家属还着太平间的位置的话,会给医院和其他家属造成重大的影响的,所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
陈荟恬看着白浅悦,想看看她的决定。
白浅悦点点头,是啊,既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老天不是帮她做了决定了吗?
“胜钧,伯父伯母的葬礼就在这两天办理。”
胜钧和陈荟恬都没有意见地点点头。
周铭为白浅悦的通情达理而开心,“谢谢你们的配合。”
白浅悦对周铭深深地鞠了躬,“谢谢你这两年的帮助,我代伯父伯母向你致谢。”
周铭摇摇头,“不用客气,这是作为医生的职责。”
“我还得帮病人做手术了,我先忙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