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何在!?”
他早就察觉到了异变,这客栈外头站着一员银袍少年,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生的一副好英武的样貌,胯下照夜玉狮子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一手捉了一个八棱梅花亮银锤,寇仲心里也暗道一声奇怪,世间猛人他也算是遇着数个,所用兵器千奇百怪,但是这少年手里的一对大锤材质奇异,如果真是异铁所铸,瞧着只怕是分量不轻。
对方来人气势汹汹,又领了十数个家兵在外边叫阵,显然来头颇大,说不得便是哪个大阀的子弟。
寇仲心里大喜,巴不得惹上麻烦,好叫他寻机逃走,当下一拍桌子,戟指骂道:“哪家的小鬼,叫爷爷做什么,手里提着两个雕漆大木锤,就敢来冲撞前辈,不要叫老前辈动火,不然伸出一根手指也捻死你们这些个蝼蚁了。”
门外骂声不绝,那四个探子做了带路党,赫然在列,苏留冷眼横睨,自斟自饮,酒肆里的伙计们跟掌柜的一见情况不对,立时四散逃走,做年兽散,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清冷下来。
“好一个小贼,竟敢狂言不逊,看小爷今日不活捉了你!”
那双手提锤的银袍少年勃然大怒,手里提着一对银锤,翻身下马,朝着寇仲奔去,手下的亲兵争先立功,亦是一窝蜂的涌入了酒肆,一时之间,刀光剑影霍地腾起,朝着苏留斩来。
刀剑无眼,管你是什么前辈人物,全部斩作肉酱,只要捉着这洛阳王,便是滔天大功一件。
“哎哟,老前辈,对方人多势众,咱们先走为上!”
寇仲装模作样,一脸焦急,实则双眼滴溜溜的乱转,转身就要开溜,苏留坐在长条竹凳上,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一手轻按,却捉住了这小子肩背处,寇仲心里暗暗叫苦,肩背运劲,想要挣开苏留的控制,却只觉得自己肩背上好似套了一具钢铁铸就的枷锁,沉重无比,叫他连半步也移动不得。
呼!
头上刀光疾动,朝着他脖颈劈来,寇仲心里一急,身子一缩,好似矮了一头,险之又险的让过了这一道刀光,反手一抹,闪电般按住了那挥刀大汉关节之处,暗中运劲,登时便将那个大汉的手腕折断,夺了一柄长刀在手。
他心里正自侥幸,只是这么一耽搁,银袍少年的手下已经将门户看的死死,再无退路,寇仲侧首急看,只见的此时苏留竟然已经直直掠上了房梁,只留他一人落在刀丛剑影中,心里不由得大骂苏留不讲义气,然而也没时间给他腹诽了。
“接小爷一锤!”
银袍少年阔步入室,猛喝一声,劈手就是一锤,霍地银光一闪,如雷电迸裂,声势极猛,寇仲原先空手入白刃夺了一把长刀,连舞刀花,如水银乍泄,迫退了数人,横空架了一架这银锤,却只听得当的一声,那一把厚背精钢长刀,竟然应声而折!
余力仿佛无穷无尽,寇仲好似被雷电击中,半边身子都震麻了,好在长生诀真力神妙异常,应危而动,瞬间流转全身,藉此霸力横空倒掠了出去,生生让了这势沉一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