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有只手将这瓶子捞了去,拿在手中假装把玩着。
我甚是恼怒,心想着是谁如此无礼,回头却看见傅韵。
他望着手中的药瓶,眸中平静如水,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转过头,继续趴着,看着前方,“我心甘情愿。”
身后的傅韵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给你上药吧。”
“不要!”我老脸一红,甚是别扭的拒绝道。
话音刚落,我忽然感觉臀部一阵凉风吹过,我猛然回头,只见傅韵已经掀开我的衣裙。
“啊!”
我抱起枕头盖在脑袋上,假装自己没看见。
“你你你你……”我结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傅韵轻笑出来,“你想说什么?”
实在捂的闷热,我拿开枕头偷偷透了口气,又盖上。“你你你不许说出去。”
“呵。”
傅韵这一笑,我心里更是没底了。
“知道了。”他说。
我松了口气。
裤子黏在伤口上,不好脱下来,傅韵用剪刀一点点裁开,又小心翼翼的把布料一点点的揭下来,即使如此,依旧疼的我把手咬出血来。
傅韵替我上完药,处理完毕,轻轻地给我盖上被子。
白天的委屈消散了些许,我沉默了一会儿,见傅韵要走,心中有些许不舍,连忙说道:“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走到门口的身影微微一顿,昏黄的烛光铺洒在他的身上,傅韵缓缓转过来,轻轻笑了笑:“早点休息吧。”
我目送他远去,难受的揪紧被子,抽泣不成声。
白天他大声质问门主,凤逆在何处之时,心痛亦如现在这般。
千年之前,凤逆故意杀了苏与,所以傅韵现在是为了她报仇么?
是么……
自己好像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一连几天都是傅韵过来替我上药的,外面渐渐传出一些暧昧的流言蜚语,不过他倒是对此不甚在意,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再有什么能够惊动他的了。
伤好之后,风乂门主给我们下达了任务。
任务内容是刺杀洛国的大将军。
这次任务相对棘手,所以派了傅韵和我同行。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暗器房内我收拾着东西,傅韵坐在房门口的板凳上,用布擦拭着跟随已久的唐刀。
外面月光皎洁,凉风习习。
我回头看见他的侧脸,在银辉之下显得温柔如水。是啊……房越原来也是一个温柔至极的男子,哪怕转世成房公子,一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对待身边的人依旧如此……
他一直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无法看透他的心思,沮丧的低下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