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掉在地上啦?”季雨菲一脸懵,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清妹妹,哎哟,姐姐先缓一缓!那梨是掉在地上了,可那梨核和那梗,却还在姐姐手上!”长公主努力想克制住笑,却没成功,旁边的宫女也赶紧过来替她揉肚子。
“所以大姐姐你是运气背、挑了个烂掉的梨?”季雨菲还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想必当时张着小嘴流着口水的阿桃也不觉得好笑,人家等着舔蜜梨呢。
“不是!好了,我得忍住,可不能再笑了。当时姐姐也想着,是不是运气背,当时太师夫人给我送了一盘来,大概有那么五六个,姐姐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又拿起了一个,阿桃还张着小嘴等着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啪哒’一声,又掉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长公主总算渐渐止住了笑。
“这下我就奇怪了,便挨个儿拿起来试,结果还真是,‘啪哒’一个,‘啪哒’又一个,眨眼间,地上都是烂泥,可怜我家小阿桃,到现在姐姐我还记得她那乌溜溜的眼睛里那小眼神,小嘴还张着,连那口水都流出来了,哎哟,我的小可怜儿…”长公主还是忍不住,再次笑开了。</div>
这么一想,嗯,阿桃当时的样子确实挺好玩的,季雨菲顿时也“呵呵”笑了:“哎呀,这是生生被闻夫人给放坏了吧?”
“可不是!唉,我这婆母,真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算了,不说她了,今儿这补品,估计也是放了很久才硬起心肠拿过来的,如果我收了呢,回头她就有事求上门了,回回如此!算了,不说她了,咱们吃自己的吧,这水果也得趁新鲜…”
一时间,阿桃也被乳娘带回来了,两大一小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天不提。
回到家,康王问起,季雨菲就说了自己的疑惑:
“父王,怎么每次去,都没有见到大姐姐家的驸马?”是为了避嫌吗?古代貌似有这规矩,不过大白天的,如果在府里,见个面说两句话应该也没事吧?
康王没想到女儿还注意到这件事,想了下,觉得趁这个机会教导下也好,毕竟中秋佳节也不远了,谢老哥早就跟他说了,过了这段时间,就来上门提亲,说媒的人也早就找好了,他这边一同意,谢老夫人就进宫去求太后赐婚。
“你这大姐姐,虽说平日里总是见她笑脸迎人,可她跟这闻驸马,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年,似乎越发生疏了。之前咱们回京时,父王还看到那闻小公子也特意过来迎接母女俩回府,别说阿桃了,父王当时看着,阿淑其实也挺高兴的。后来听说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了别院避暑,毕竟是一家人,父王还挺为你大姐姐高兴的。”
“结果后来听说,驸马一个人又提前回来了,别人家的私事,本来咱们也犯不着去打听,不过咱们在行宫也呆了些日子了,这一家人刚聚在一起,断没有独自一人丢下妻女回来的道理,想来也是处得不太融洽。”
看来这长公主夫妻俩确实感情不太好啊,可怜小阿桃了。
“清儿啊,这夫妻相处之道,贵在相互信任、相互体恤,虽说两人背后,自然还有各种家族利益、家长里短,但说到底,还是看彼此之间的情份。情分厚,大事也能化小;情分薄,那就自然小事也能变大事了。”
看女儿听得似懂非懂,康王决定还是说得更清楚明白些:
“父王觉得,你大姐姐当初对她这驸马,不能说完全满意,那也起码有七成是满意的,可惜后来有了庶子之事,这事估计让阿淑对闻公子的心思下去了不少,而闻公子呢,可能也没想着弥补或者修正,再加上闻夫人等在里面掺和,外面也没有说合的人,两人的情分就变淡了不少。”
季雨菲其实是想评论两句的,虽说21世纪时她是母胎单身女一枚,但理论经验丰富啊,寝室里关于这方面的“研讨会”隔三差五地开呢,不过现下自己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千金小姐,做人要矜持,态度要端庄,还是光听康王说就好了。
“这次呢,父王琢磨着,那闻公子,其实是想来软和一下两人关系的,不过也不知这里面,是他自己的想法居多,还是被太师两口子说动的,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阿桃的父亲,终归是一家人。可惜啊,这里面也不知是哪边的原因居多,总之看样子还是不欢而散了!”说到后来,康王情不自禁地拍了下椅背,表情很是遗憾。
“不过父王,也许那闻公子其实是有求而来呢?今儿大姐姐还说,她那婆婆,每次都是先拿了东西,然后就来求她办事。”季雨菲有点听不下去,她觉得还是闻家那边的问题居多,别的不说,跟阿桃玩了这么多次,却很少听到阿桃念叨她爹,连三公主那样不擅长逗小孩的,阿桃还惦记着问起呢。
康王听了,倒是呆了一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这闻家,最近没听说有什么事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