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墨歌在天翻了鱼肚白后就醒来了,她怔怔地看着周围的情景,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昨夜她的突然而至。韩夜宸那人好像还在睡觉,天才白了一点她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苦兮兮地摸着自己的嗓子,真是可笑明明她自己就是大夫,也治过无数人的性命,可到了自己这儿,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扇门开之前她根本就没心思去管开门的人是谁,刹那间的熟悉感让她笃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眼下这个时间怕是连军中的军医都还没醒呢,坐这儿是等出去转转也是等,反正这个有三千精兵把守着,她也不需要像之前一样担心受怕了。
瞥了眼衣架上的衣物随便抽了件披风就出去了,顺着木梯走下去,路过巡视的官兵不知为何总是会向她投去一种疑惑又恍然大悟的样子。就像是升旗时的注目礼,有种莫名的欣喜但又怕怕的感想。
他们……他们为什么都起的那么早啊!
如此也好,墨歌便去了军医的房中展开了一场漫长的纸上功夫拉锯战。军医问一句她就写一句,他再瞧瞧墨歌的五官。初步诊断是墨歌过于紧张和激动了,才导致嗓子发不出音,过一段时间就行了。
“啪”门被人暴力地一脚踹开了,韩夜宸就着中衣走了进来。他醒来后发现墨歌不在身旁思前想后她也只可能去找军医,索性他也过来听听他怎么说。
他将对墨歌说的话重新对他复述一遍,韩夜宸听完后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扶着她进了屋。墨歌这才想起竹宣对她生死攸关的嘱托,她拿出令牌交与韩夜宸又写又比划着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韩夜宸一语不发呆呆坐在那,墨歌等着急了。拽起自己写过的宣纸扔他脑门上。
快想办法救人啊,发什么呆呢!
韩夜宸耐着性子细语安慰,“这些打仗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我派军医给你开些补身体的药!”他转身对着星纶吩咐“星纶去让军医煎几副补药来。”
他却面露难色,好像有事隐瞒。“这……王恐怕不行!”
“为何?”
“您不记得了吗,前些时候您踹破了他的木门,军中又无人修缮,所以他就感染风寒了。”
韩夜宸趔趄一下,勉强保持着严肃的风格“他病了,就你来煎。若是配方少了什么药材,或是墨歌喝了有什么事,你就提头来见。”
“诺”星纶纳闷他就实话实说了怎么还能捞到这样的苦差事。摸不着头脑的他退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