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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映在他们的背后,两人有说有笑,绝口不提起在宣城的最后一夜。墨歌也将要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她要‘洗心革面,从头开始’誓与不忍直视的过去诀别。
以连池的脚力后来的官兵自是追不上了,只得兴蔫蔫地提着自个的脑袋去向主子告知原委。
大殿之上,韩夜宸正面色铁青的睥睨皇位下的一众士兵,看不出神情看不透喜怒。堂下的人头埋到了地上未敢抬头细看,方才将云墨歌姑娘的一纸信笺递了上去,主子就再也没说过话。就连星纶也一脸不悦地站在一旁未曾动过,若是此时主子给他们一顿罚打几板子他们还好受些,只是现在的气氛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抑,窒息。
主子是悲到无法用言语来说的境界吗!
韩夜宸今晨醒来时,就预感不对劲心慌慌的,才派遣星纶给她送了那个东西,随便查看她的动静。结果方才他在批阅奏折,一众守卫急轰轰地酒创了进来,那是他派在墨歌身边的人。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墨歌即将要离他而去了,终于——那个在他指尖随风而动的斑斓蝴蝶将展开羽翼挣脱开虚无的枷锁,高飞离他远去了,他连最后的一片净土也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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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以来他都忙于处理后续之事,想完结所有后抛下厚重的枷锁,了无牵挂的去找她,可……“哈哈哈”韩夜宸对着空荡的大殿,无端的笑了,这狂乱的大笑让人心慌,底下的人更是将头埋在了地上,心里别提多畏惧了。
好,很好!她既然无意留在他的身边,那就放她离去吧!
拂袖一挥,书案上的摆件扫落在地,“星纶,传我的命下去。就说如今后宫无人,急需填充。遂去民间张贴皇榜,我要纳妃,越多越好!”
云墨歌就算你身处千里之外,我也要你看着,世上多的是人愿意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星纶默不知声,于在一旁候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也是明白的。主子不愿放下面子去寻墨歌姑娘回来,墨歌姑娘也不愿孤身待在主子身旁,这一对算是心高气傲的,就要看谁更在乎谁了!
他拟好皇榜交给韩夜宸过目,接着就要去城门口张贴了,只是!
望他日后不要后悔……
两年后!
二月天的西宁似乎还有些寒意,石狮子旁看马车的小厮搓着起茧子的粗手取暖,另一面又要时刻关注着马车内的动静。
连池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见马车的动静没了。便伸出纤手挑开纱帘踩着三级台阶下了车,两年未见,他的肤色愈发的白皙,眼角上挑,仿佛是刚从一尘不染的画中踏入凡尘的美男子。一身青衣绿衫的装扮儒雅大气,一把花骨扇抵在左颊那似是在点拨自己的困意,这段日子父皇已然将朝中事物悉数交与他,不得已不得分出就寝的时间来补齐。昨夜还是留在宫中过夜的,无奈心有所寄托,遂天蒙蒙亮就乘马车赶了回来。
按照惯例看门的人自是要给他留门的,门一开就瞧见太子殿下如阵风那般焦躁,就差没用轻功翻过几座墙了。
连池略过翡翠屏风,直走了一段路拐过两个回廊,直至眼中出现那道木门,他慌乱的心才镇定下来。方才与父皇商讨要事完后,原本想着二月天御花园的桃花该是开了几朵,想去摘一些带回去给她做药。却不曾看见了宫中的几个嬷嬷正在发狠杖责一位只穿着亵衣短裤的女子嘴里还骂道着:小贱人胆敢勾引二皇子活腻了吧!
可惜那位可怜的小婢女嘴早已被布条塞住了,有苦说不出啊。听说二殿下的妃子失德善妒时常杖责婢女看来是真的!他突然慌了,思绪竟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他们离西宁还有数里,第二天午时便能到达。他本以为在自己的地盘连彻能收敛点,谁知他会变本加厉,子夜时偷袭。一对人马在客栈院子围剿他,他从容应对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千钧之际,墨歌竟为了他的安危扑身为他挡了一刀,致使局面发生了变化,他已一己之力斩杀了前来暗杀的刺客,抱着奄奄一息的墨歌手足无措。那刀正砍在她的背上,她的白色小衫此刻全被染成血红色哪还有什么白衣的样,可想而知她背后的刀痕有多深。西宁的民风朴实,女子背后多了一道伤疤都是被世人诟病的。他疯了,抱着满身血污的她在大道疾驰了四里陆,见到守城城卫时他也精疲力竭轰然倒地了。
现在想来,这小婢女背后的杖伤竟与墨歌那时的伤一般无二,他这才慌忙地赶了回来!
只为一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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