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季差点没气死过去,正要发作。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却见村上有名的单身汉外号“大炮筒”气喘吁吁闯了进来。也没留意到现场的异常,顾不上抹把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地冲老季嚷起来:
“季,季队长,河北风格塘那个姓林的小子领了帮人,又在穆姊河偷偷抽水,我们几个过去交涉,人家横的很……”话犹未了,就见老季眼露凶光咆哮上了:“操他娘,那小子怎么飞天的胆子了?你先走,老子马上就去,看看他娘的毕竟有多狠,全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季欣也不由吃惊非浅,要知道陆离庄与风格塘,历来就因争抢水源屡生纠纷,甚至曾发生大规模械斗。而那姓林的,则正是姻然那同任村长的大哥!耳边又是父亲的警告:
“小畜生,你宁愿护着那小妖精,也不听你老子的话!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叫我爸了,老子也供不起你这个祖宗!你等我把村上事办了,我再与你做个了断……”他气冲冲说毕,招呼那一脸震惊的大炮筒腾腾腾走了出去。
看着脸肿得老高的儿子,季母放声痛哭;以致那乐呵呵打外回家的晓莲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再望她老哥那副惨不忍睹的悲壮像,更是大气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去做该办事去了……
晚餐时父亲看也没看呆在房中的孽子,只是拼命喝着闷酒。尽管他酒量不大,且从无独斟独饮的嗜好——终于喝高了,一边喝一边喃喃地骂,直到又咆哮起来,醉倒,呕吐,连被妻女扶上床时还在咒骂……
他母亲又一次端来饭菜,可他一口没动就和衣而卧了。在一旁的母亲忧郁地坐着,叹息。发展到这样,倒底如何收场?!明天,又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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