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床榻上响起了祁文州的声音,“沈丘,寡人要拟遗诏。”
沈丘走到榻前,听他说。
祁文州还是将这皇位交给祁长寻了,而时意昭他也是很想弥补的,他说日后不强迫时意昭承认他们的父子关系,只是宫内的人必须尊重这位皇子。
而最终,他还是不忍心,他说皇后不必再待在冷宫,她还是皇后,日后也将是太后。
没多久,太后薨逝,祁文州的身体更差了,现在就连早朝都没办法上了。
朝务都是由祁长寻代为处理,朝野上下气氛也都变了,而他们觉得祁文州离死也就是两三天的事了。
果然没有几天,祁文州一双眼睛就浑浊了起来,面容也憔悴的很。
祁长寻坐在床侧,看着祁文州,神色复杂,小时候他对这个父亲是很爱很爱的,可是长大以后,他发现这个男人薄情狠心,杀伐果断,对母后的柔情只是浮于表面,并非发自内心。
可是如今看着这个男人缠绵于病榻上,他又生出了几分担忧与害怕。
只见祁文州艰难的抬起手,眼睛不如往日那般有神采,只睁开了一条缝。
“寻,寻儿……”他是想对这个儿子说些什么的,可是他的话语声微弱极了,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祁长寻静静地看着他,听他对自己说话。
“寻儿……你,你要……好好……的……”说完这句祁文州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只是现在喘气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刹那间,祁文州的手垂落在床榻上,本就没有睁开几分的眼皮这会儿完全耷拉上了,面容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有祁长寻知道,祁文州已经驾崩了。
屋内的沈丘神色哀伤的跑出屋外,嗓音尖细的宣布了一代帝皇逝去的消息,他的声音里还有些沙哑,颤抖。
祁长寻的眼眶里还是流出了一滴眼泪,旁边的太监们全都跪了下来,祁长寻僵硬着撩了袍子,也跪下了。
祁文州薨逝,祁长寻召所有大臣进宫来哀悼。
大殿内外跪满了人,全都身穿白色麻布衣裳,举国哀悼,沉闷而悠长的钟声回荡在宫里每一个角落。
时意昭此时正在大殿内,他跪在最前排,和几位皇子一起。
祁长寻应遗诏即将成为新的陛下,因此跪在最前面。
时意昭说不上有什么心情,其实他并不想来,而今日之所以站在这里也是作为臣子的身份来的。
皇后也从冷宫出来,听到陛下驾崩的消息,步子都乱了,腿脚绵软,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还好有侍女扶着。
天越不可一日无君,处理好先皇的事以后,祁长寻就登基了,而皇后也封为了太后。
时意昭出宫以后,就回到了国师府,至于先皇的事也与他无关,他不在乎旁人如何说,他只想自己好好的过。
朝政时局瞬息万变,祁长寻登基以后,朝政处理的都很好,大臣们也都毫无意见,而祁长寻也到了该立皇后的时候了。
杜玖玉与祁长寻相处的很好,祁长寻也打算早日立她为后,也好叫自己母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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