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州抬眼看他一眼,又低头去批阅奏折,语气淡淡的说:“当然是按死刑处置,所有大臣都应到场看看豢养死士的后果。”
“父皇,您怎么就判定这些人是死士的呢?”
这话问的祁文州皱了皱眉毛,“寻儿,你可不要掺杂个人感情,这件事你不适合插手,你和国师走得近,寡人知道你是在帮国师,可是现在你也该避嫌了。”
“父皇,我没有掺杂个人感情,那若是儿臣不能插手的话,三哥他就更不可插手,他本是发现这件事的人,他自然更坚信自己的观点,若是他制造假的证据来诬陷国师怎么办?”
祁文州放下手里的笔,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寻儿说的也在理,只是这死士一事的确是交由大理寺处理的,樊儿是没有插手的,这点寡人还是知道的。”
“这……”祁长寻说不出话来。
祁文州也早就听不下去了,“寻儿啊,你这腿伤还没好,你就别到处乱跑,操心这些不该操心的事于你也无益。”
祁文州这话说的就是不打算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了,祁长寻也只好先回他自己的殿内,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日,上朝时,原本并不怎么上奏的楚正卿也站出来了。
“陛下,臣有事启奏!”
“楚将军说吧!”
“陛下,臣之前一直整顿军中手下,前些日子发现了几封书信,跟天越国有关,还请陛下过目。”楚正卿拿出书信交到沈丘手里,再由沈丘递给祁文州看。
祁文州只看完一封信,脸色就已经铁青了,目光也从书信上移到了祁宣樊身上。
祁宣樊自然是感受的到这道目光的,他心中忐忑不安,看这样子,书信是关于他没错了。
“陛下,臣之前打开看过这几封信,上面都写着交易内容,臣那时打仗没时间兼顾到手底下的每一个人,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叛徒,两国之人互相勾结,书信来往也极多。”其实楚正卿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三皇子有什么意图,因此一直是叫那个手下跟他保持联络的。
这可倒好,这前段日子口口声声说人家国师叛国的祁宣樊,今日给他来这么一出,到底是谁叛国,这不是一目了然。
“三皇子,你可知罪?”祁文州冷着脸,猛的拍了下桌子,底下的朝臣都跟着噤声,不敢言语。
祁宣樊扑通一声跪下来,没想到掩盖这么久的事情在今日一举被揭发,他怕是难以解释了。
“父皇,儿臣,儿臣……”
“混账!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太子之位难道是你能觊觎的?”祁文州气急了,指着祁宣樊骂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