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墨平只是沙哑的说了一句,反而让此番胸有成竹的谢居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大学士不远赶来,想必舟车劳顿,不知身体可好?”
“亲王有心了。”
涂墨平嘴角勾起,一道皱纹显而易见,“不知大学士此番前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外界可是想让本王征讨刘冶,大学士如今还敢来,让本王佩服你的勇气!”
涂墨平不轻不重说着,其实已经暗藏杀心,他对刘冶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若果不是为旧事所困,他早已攻进京都。
若是谢居南接下来说的话他不想听,他便准备将谢居南杀了。
至于理由,随便找个谋杀行刺亲王的理由,便足以坐实了他的罪名。
这样的罪名,就是刘冶也不敢庇佑谢居南,说不定还得感谢涂墨平为他清理门户。
谢居南温和笑了一下,他既然此番敢来,自然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天狼星光大盛,天下易主可期,不知亲王如何看待?”
“什么?”涂墨平本来心里早已做好准备,心想任由谢居南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也不为所动。
不过瞳孔的墨玉般眼珠微微颤动了一下,出卖了他的心思。
谢居南见鱼儿已经上钩了,继续道:“当年预言紫气西散的老天师,路径井岭,被洛阳君宴请去请教天相。”
“老天师隐晦说了一句,西部鸿蒙深处有紫气诞生,不日便会君临天下,今日特意前来说与亲王听。”
老天师的事情,涂墨平虽远在西瑾,不过也听说过。本来以为这些都是江湖术士糊弄的把戏,在先帝去世后,涂墨平也不由信了几分。
“你不去为刘冶考虑,为何要告诉我?”涂墨平故作不为所动。</div>
谢居南摇摇头:“刘冶并非天命所归!”
“哦?”涂墨平的眸子颤动一下,未曾料想谢居南居然说出刘冶并非天命所归这番话。
却也不想深究其缘由,只是淡淡道:“莫非大学士认为我是?”
谢居南轻笑一声,“亲王如果是的话,当年就已经登基了。”
“哼!莫非现在天下大乱,连皇家之事都可以随便议论的?”
“亲王勿怒,在下也只是实言相告。”
谢居南从容道:“既然这未来的君主在西瑾,即便不是亲王您,也可以说是天泽西瑾。”
“亲王兵力雄厚,说不定可以培养出一位天命之子,逐鹿天下,将来位极太上皇也是极有可能的。”
涂墨平看着谢居南,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下还携带了一份寿礼,等到宴会的那天,再送于亲王!”
“是刘冶让你来的?”涂墨平猜测道。
“今日所行所言,皆是我谢居南一人意愿,不受他人干涉,更不受刘冶指使。”谢居南澄清道。
“你野心极大,刘冶自认为掌控了解你,恐怕他只不过看到的是你的冰山一角!”涂墨平望着谢居南意味深长道。
谢居南起身,刚到门口,又回头拜谢,留了一句:“听闻帝王之相都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清气足等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告退亲王!”谢居南低头,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起身后,方恢复回去,对着涂墨平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