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祠堂里面,摸了半天才找到蜡烛在哪儿里,中间还被一个板凳绊了一跤。
蜡烛亮起来,我走过去看台子上的灵牌,我以为从灵位上面我可以获取一些姜家的信息,但是这些灵牌上面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我疑惑起来,没有任何字迹还叫灵牌吗。在祠堂的中堂上面挂着一幅画,但是花已经落满了尘土,有的地方已经被蛀虫蚕食了,整幅画画的是一个人物,但是颜色已经褪了许多,根本看不清画的是什么,包括那些题字我也无法辨认出来。不过这个人物应该是姜花他们家族最为著名的人物,或者是他们的祖先。
我把蜡烛熄灭后从祠堂里面走出来,在不远处的三棵大树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三棵大树并非直挺挺的,而是弯曲着,从远处看居然构成了篆书里面“水”字的形状,我跑了过去,三棵大树都已经非常粗了,我试着抱了一下,但是无法抱过来。
我想起来老张说过木鱼的姜家是靠着给朝廷修水利才发家致富奔小康的,这里面虽然还夹杂着其他的巨大利益,比如盗墓,但是姜家因水而起,在院子里面栽种下三棵大树并修剪成“水”字状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刚要走老黑咬住我的裤腿不松,拽着我王大树后面去。我跟着老黑来到大树后面,在大树后面是一个小小的祭祀坛。原来我刚才站在大树的后面,这边才是大树的前面。
在大树钱的祭祀坛里面有一堆堆的白骨,在月光下面反射着冷光,阴森森的。
老黑叼开一堆白骨,冲我轻轻叫了几下,我按下打火机,在白骨下面是一只只黑驴蹄子。
这姜家搞什么鬼,用人来祭祀吗,这也太过于残忍了。但是黑驴蹄子是用来打粽子的,为什么会被放在祭祀坛里面?
我左右看了看,不远处还有一扇门,门头非常的高,四周的围墙有的已经倒塌,有的上面长着草,在风声中不断地摇摆。
我摸了摸大树,大树的树皮上面长着湿乎乎的青苔,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就继续摸了摸,青苔一直长到一人多高的地方。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哪儿里不对劲。
目光在四周不停的游走,看到大门时我才知道到底哪儿里不对劲。
大树的前面是南方,但是南方是向阳的方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青苔,这根本解释不通顺,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姜家大院整个院子都在面朝北方,但是这样是破坏自己的运势,再傻也不会故意这样盖房子的。
我抬头看了看树冠和树叶,树叶稠密的一侧是南方,稀疏的一侧是北方。出乎意料,将加大原仍然是坐北朝南的布局,大树长满了青苔的一侧确确实实面朝南方。
我摸了摸大树后面,在大树后面没有青苔,一丁点都没有。
怪了,我坐在地上,这根本不科学。
想罢我就自己嘲笑起自己来,我记得我以前说过:“在这里你给我讲科学”,在帝陵里面有几个东西可以用科学解释?现在大树朝阳却长青苔不也是一样吗。但是总应该有一个理由解释。
我看着祭祀坛里面的白骨和黑驴蹄子,恍惚之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站起身迈进祭坛,蹲在祭祀坛里,将坛子里面的白骨和黑驴蹄子一个个的拿出去,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地窖的门,门盖着,四四方方的,在上面用铁棍横横竖竖的卡了十几道。
“老黑,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老黑站在一边嗅了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们要不要把地窖打开?”
我想我了我最爱看的《水浒传》里面第一回里的内容:众人一齐都到殿内,黑暗暗不见一物。太尉教从人取十数个火把,点着将来,打一照时,四边并无别物,只中央一个石碑,约高五六尺,下面石龟趺坐,太半陷在泥里。照那碑碣上时,前面都是龙章凤篆,天书符箓,人皆不识。照那碑后时,却有四个真字大书,凿着:“遇洪而开”。
但是这里没有任何字,更没有什么“遇周而开”和“遇黑牙而开”,老黑依然没有反应,像一件雕塑品那样呆呆不动。
我想打开,但是害怕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水浒传》里面,洪太尉正是打开了石碑才会“只见一道黑气,从穴里滚将起来,掀塌了半个殿角。那道黑气直冲上半天里,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众人吃了一惊,发声喊都走了,撇下锄头铁锹,尽从殿内奔将出来,推倒攧翻无数。惊得洪太尉目睁疑呆,罔知所措,面色如土。奔到廊下,只见真人向前,叫苦不迭。太尉问道:“走了的却是什么妖魔?”那真人言不过数句,话不过一席,说出这个缘由。有分教:一朝皇帝,夜眠不稳,昼食亡餐。直使宛子城中藏猛虎,蓼儿洼内聚飞龙。”
万一这个地窖里面也是什么妖魔鬼怪,江家人把他们封禁地窖里面,我打开以后把妖魔鬼怪放出来岂不是千古的罪人?
我摇摇头,好奇心害死猫,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虽说没有找到降价的信息,但是这里的古怪还是告诉了我姜家并没那么简单。
另外从姜花口里我也知道了姜花的真正图谋,那就是佛鹿三界。如果我找到了佛鹿三界一定要自己放起来,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觉得我相信了墓道里面陌生男子的话,那就是不相信他们,而且陌生男子说了,找到盒子不要给他们。
人,就是这样,被骗了就会相信那个最初听起来像是在骗自己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