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把这本小说投稿在网络小说网站,但我并不把它当作网文,这很奇怪,但也正常——我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利益,而只是想把心中的故事写出来。因此,它的结构、剧情和长度都可以说是与网文无关。
所以我笔下的每一个章节通常都会有很长篇幅,虽然里面的小节字数是差不多的——而不是如网文那样一章就两三千字,动不动就好几百章。
比较典型的就是2K党。
……老实说,那样很没意思——一章两千字的内容根本无法讲清楚任何事,除非那是前情提要。与其这样,我宁愿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控制故事的节奏和张力,虽然故事节奏会因此慢下来。
除此之外的原因——我写这本小说,是为了给自己看。
如果我对此感到满意,那么其他人的看法便是次要的。虽说如此,但其中的公认问题,我还是会努力修改;比如病句、错字和漏洞。
——我会花很多时间来修改这本书,直到它处于最佳状态。
基于种种原因,这本书的受众很小,或许会有一部分读者喜欢这种偏硬核向的读物,但大部分读者都没这个时间精力。
甚至我想,这本书的真正受众……只有我自己。
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严肃、刻板;我承认,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奔着这种效果去的,这也是我说它不是网络小说的额外原因。
相比较而言,它更像传统文学——很多如今网络上的流行词都不会出现在其中,这就导致了它不怎么幽默,一本正经地述说故事会让它看起来比较累。
而我知道不应该让读者这么累;但写作时,甚至之后修改时我都浑然不觉……虽然有时候我也对这种写作手法感到厌倦,就像我现在正在做的——我只是把想说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写出来。
这些话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它们只是冷冰的文字。
但写作的时候也属于抒发情感的过程,因此我并没有感到不妥——或许我就是想保持这样的风格吧。
虽然我也可以让字里行间变得生动活泼,比如使用各种修辞手法、象征比喻……但那违背了我的初衷,也不是我真正想写的,一开始我就说了,它是基于科幻,并且参杂了现实。
而对我来说,现实就是冰冷的,所以我必须让文字也一样冰冷,才能使它们所表达的意思尽量准确——我很抱歉,但结果就是你看到那样,它们显得干巴巴的,缺乏活力,也缺乏勾起读者继续阅读的兴趣。
读者本来就是为了逃避现实,现在还让他们继续看现实,是有那么些莫名其妙。但对我来说,还好——至少其中也有不少幻想元素。
出于构思上的主观性,这本书的剧情结构略显混乱,它有时候如同散文一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好主要想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因此减少。只是这样压缩了配角的出场空间。
但我说过,所有出场的角色都是为了推动剧情;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现在只是稍微露了个面就没了影子,那说明剧情还没到需要他们的时候。
——这听起来像个借口,因为我在角色经历的描述上花费了大量的篇幅,导致他们本应该出场的时间也被延后,但就大纲来说,他们始终是会在合适的时间和位置出现;只不过从观感而言,他们像被排在了很后面一样——他们从来都在那里,不曾变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剧情和逻辑服务,但其中的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虽然在几次剧情中死了不少人,但那都是为了推动剧情。
虽然这也导致了很多大纲之外的“意外”剧情;我觉得这些灵感很不错,所以也将其一一写出,后果就是剧情发展会相对缓慢,但小说的世界观会因此得到延伸。
而这样做是一种冒险行为,因为它可能带偏剧情的走向。
但如果所有剧情都是建立在逻辑之上,那么这样的问题便不复存在,比如我重新审阅写出的东西——无论主角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能回想起他为何要这样做;而所有的配角也同样如此;我笔下的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虽然往往,我会为了解释这些逻辑而花费过多的篇幅,但这也是为了剧情服务。
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审阅的时候能更容易定位前后文之间的联系,即使读者也是如此。缺点就是它看起来的确很费心思。
而目前我在做的就是尽量压制这种效果——但这样一来,就会使用更多的篇幅,剧情发展也会更慢,而读起来会相对轻松。
两种方法各有利弊。但归根结底,这涉及到剧情本身的问题:如果我选择描述一个相对轻松的故事,那么剧情涉及到的纵深会大幅降低,它将变成一个线性故事——相对单调的剧情和世界观。
虽然这样读者的阅读体验会强一些。
而想要描述一个完整而真实的世界观,剧情的纵深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写的书看上去会略显庞杂;这也是每一章都上万字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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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算坏事,因为我尽量让章节之间的界限变得明显——每一章,都是一个相对完整而独立的故事。
它可以代表一段时间、一个大的场景、一个人的完整经历,一个重要或次要的事件,或者上面几者组合起来,或是其它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每一章都保证了相对完整剧情以及阅读体验。
读者一看到章节名字,就能想起他们在章节中读到了什么。
而为了避免文字过多导致的阅读负反馈,比如感到厌倦等;我将每个章节都划分出许多个小节并命名,来强化他们对章节的理解,同时减轻阅读负担——这多少会舒服一点。
至于他们的阅读体验究竟如何,我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参考。但我希望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哪怕从一开始,这本书的读者就很少。
如今的快餐网文泛滥成灾,我不希望自己的作品也成为其中一员。按理,我完全可以写完后尝试实体出版,而不是走网络连载这条路;毕竟这本书出于上述诸多原因必然不可能火爆——而这样连载所带来的反馈也的确让人失望,就如我想的那样,读者对其并不买账。
但既然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方式,那我也无法再抱怨什么——起码,每个月还有600块全勤。
这本书更多的是一种尝试,虽然哪怕我早已想到结果,但当它实际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会为此感到沮丧。
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我希望网络文学走向精品化的道路,而不是一味的套路、抄袭、水字数、以及消费情怀。虽然它不可能因为我的动作而发生改变。
但它毕竟是建立在商业基础上的,这是它归根到底无法真正称之为文学的地方。
除非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并努力生产精品化的文学作品,而不是制造滥竽充数的垃圾——当读者和作者的审美都足够高,这一点才有可能实现;在这之前,网络文学都不会是真正的文学,这也是我讨厌网络文学的一个原因。
——天价油画,不是因为作者为了钱去创作,而是作者创作出了足够优秀的作品,让他的作品值得这么多钱。
而网络文学的市场恰恰是反过来的,无数作者的出发点是为了钱,而不是为了创作优秀作品。
这个话题不再深究,不然很长的篇幅都说不完,我只是阐述这样一个道理——即使商业化,也不必非要粘上满身铜臭。
只是目前网络文学的商业模式已经成熟,这样的道理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我相信应该还有其他和我有类似想法的读者和作者——不套路装逼打脸,难道就写不出好的作品了么?
也不见得,只是那就是成熟而有效的商业写作手段——如果这样能赚钱,为何还要花精力去想那些虽然新奇,但需要承担风险甚至赚不到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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