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寒意消失了,而雪院的气势也温和下来。
呼——总感觉,这两人有打起来的趋势;即使雪院知道她不是小寒的对手;而小寒对她也比对其他人要严肃一些。
哪怕雪院说,她已经跟小寒和解。但那毕竟是属于她的过去;她和小寒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好在,她们没有真的动手,也算是给我和墨缘面子。
“至于那个冰块电脑嘛,多半是会化掉的。”她转移了话题。
“什……”本来,我对这东西还抱有一丝期待的,但她这么一说,我顿觉希望渺茫。还自信慢慢地以为,GSRI会根据宗旨,将它给送回来,哪怕会等待很长时间。
“是的,那些造物,无一例外,全都化成了水。”她有些挑衅地看着我。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以免被她发现流露于表面的不安。
“小寒,这是真的吗?”我知道小寒没有睡觉,就直接暗地里问。
“我的造物,是为自己创造的,而不是别人;当它们脱离我手,我就会销毁它们。”她冷冷地说。
言下之意,那冰块电脑已经是一滩水了……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无尽的冰冷。
所以到头来我还是得重新买台电脑?不对——准确来说是半台,虽然坏掉的,都是最昂贵的部位。
“好……吧。”我有些恍惚,赌气似的闷下一杯啤酒,又望着墨缘道:“没关系,我再买就是,咳。”
墨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没事儿,别放在心上。”我对她道。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刚才他们这么大动静,没被人发现吧?”我又问。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她若无其实地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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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总感觉,他们一出动,全世界都知道了似的。”我打趣道。
“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呀?当你也处在那个位置就不会这么想了。站在他们的角度,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才是意料之外的麻烦事儿。”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忍不住这么去想。
“一般……”她继续道,“就是用常识灯,我是说如果被普通人发现的话;即使是他们手中持有异常性质的物品,我们也是如此处理。通常这样会有良好的效果,除非异常对其影响很大,我们才会采取其它措施。”她淡淡道。
还好——我不是普通人,虽然也没比普通人好哪儿去,该操心的还得操心。
“看似很随意,但这些都是考虑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对普通社会的影响很小,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存在。”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就像你所想的,管理是必要的,但要适度,也要理由充分;不能太松,不能太紧。”
“至于你的电脑嘛,你重新买一台就是,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纠结。”
“浪费呀,而且这种事本来可以避免的。”我提高了声音。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在等待我的同意呢。”她笑道。
“噗!”
“不过,话可不是你这么说,你也知道,没有那么多如果——我还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只想问……”她停了下来,只是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着,她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墨缘也跟着笑,最后我也跟着笑起来。
虽然还是一肚子酸水,但又要笑,已经分不清是自愿在笑,还是被迫在笑,这可能就是……悲喜交加吧。
笑了半天,我们终于平静下来,这种心悲颜笑的感觉弄得我喘不过气,虽然她们只是拿我取乐,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我却感受到了被嘲笑的滋味,这一刻我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在放得开的人面前,还是如此脆弱,是受到了他们心态的影响么……
“世事无常嘛,我这一路也就是这么过来的。”我道。
“你说得没错啊,所以这事儿,也一样。”说罢,她再度和我碰杯。
我们就在这悠闲的地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从个人经历,到天南海北……
“……至于,这件事嘛,你也别怪我不帮你。”雪院道。
“哪有,他们这样做也没错,我好歹也是仔细看了保密协议的,所以没有乱来,否则,可能会不太好收场。大家都没错,所以我没有意见。”我道。
她以为我对此还有些不满,但我只是有些遗憾。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这个我们都能理解,除非……”我继续道。
我才喝了没有半瓶啤酒,就红了脸,甚至还有一点儿醉,这也是我不喝酒的原因,我不喜欢那种自身失去控制的感觉。
但相对的,我的胆子大了起来,说话也直白不少:“除非他们抓走了你和墨缘……”这样的话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如果GSRI真要这样做,那我直接用实际行动效果会更好,而这样说出来,反倒显得有些肉麻。
“真是的,说什么呢?”雪院看了眼墨缘,又盯着我,她的脸也有些红了,但我知道,她是在装醉,来配合眼下的气氛。
“我们,可不会……”她又喝了一杯,“被他们抓……走!”
乓的一声,她将杯子砸在桌上,像是在发泄,我却不觉得刺耳。
墨缘看着我们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你们……没事吧?”她试探性问道。
“没有!”我和雪院异口同声地回答。
“哦,噢……”她放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打扰我们间的气氛。
“我知道啊……”我转向雪院,“那样的话,你自己也会反抗吧?”我给她倒上酒,又给自己也满上。
“废话,不然不成了案板上的肉么,只是他们也没这样的打算,虽然他们掌握了很多秘密,但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不像你在外面看到的社会或世界;不过就算他们真要这么做,我们……能反抗多久呢?”
这话让我们陷入了沉默,但她很快就避开了这个话题,道:“怎么说呢……GSRI,更像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环境,那里更方便管理,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摇头。
“嗨,就是——乌托邦你知道吧?”
我又点头。
“那不就对了,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你也别真就这么理解,因为它只是半个乌托邦!”她有些严肃地看着我,像是在述说什么神秘的事。
“半个乌托邦……那也算不上乌托邦啊?”我道。
“当然了,你总不能把GSRI和人类世界完全区分开来吧!”她抬高了声音。
“哦——你是说,GSRI没有现实世界那么乱,但他们又不能完全脱离其中,所以……他们只是人类社会另一种形态的缩影?”
“差不多,至少在那里,你不用担心过多的黑暗。因为GSRI的存在,是依赖于现实世界的存在。”
(未完待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