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央的架子上，吊着的是真正断了气的齐国林，一张脸已经看不出他的长相。
另一边柱子模样的金属上，系着两根粗麻绳。
其中一根拴着的是个年纪大的老太婆，脸上的血都已经干涸了，空瘪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气色，安安静静地让人害怕。
另一根绳子上拴着的却是个中年妇女。
正是齐国林的老婆杨翠。
才来的时候，她虽说不算发胖，但脸上还是能看出有些肉的。
短短几天时间，两颊就凹陷进去了几分。
一听到动静，杨翠就睁开了眼睛。
见到余淼进来后，杨翠先是往后一缩，然后又往前爬了几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也杀了人，就算为了我自己，也不会出卖你的。之前得了的捐款，我愿意分……不，我愿意全部给你，一分不留。求求你把我放了吧……”
她一说话，嘴边没有怎么处理的伤口就会被扯开一些，原本干了的血又冒了出来。
连声音都沙哑地像是在地上刮蹭，十分难听。
之前她丈夫齐国林的待遇，杨翠倒是也跟着享受了一回，只是没有被吊起来而已。
要不是怕死，她都快被这种困在此地的恐惧折磨得想要自杀了。
“也？”余淼放下了饭菜，“我可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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