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再次咕噜噜的拉着黄汤汤,肚子的疼痛在缓解中又冒出新的疼痛,然后两次的蹲下终于带来了另一个后果,一个即便是阙德仁习武的体质也没能避免的后果,那就是脚麻了!
阙德仁摸了摸上衣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两瓶他爹被押走前留给他的药,一瓶是上好的疗伤药,一瓶则可以在后天有所突破的时候吃,这两瓶现在阙德仁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他一直当做念想留着没有动。
“啊……喔……诶啊……诶呦……”一阵阵酥麻,一阵阵疼痛,一阵阵无力感身体里升起的无力感在告诉阙德仁——身体的状况有多糟!也顾不得没有开水,阙德仁蹲在那里,将疗伤的那瓶取了出来,倒出一粒。动了动僵硬的脚指头,顾不得不自觉打着颤的牙齿在快捷的频率中不断咔咔的碰撞,也不管下面一滴一滴的黄水滴落落在地面又很快的和雪混在一起,手一动,一口服下一粒黑黄色的药丸。
一颗药丸入腹,伴着真气的运转,肠胃的蠕动,很快就在腹中散发出一股温补的热力。将药瓶放回去,阙德仁又摸了摸左边腰部的衣兜,从里面掏出一瓶药,那是治疗‘龙阳肠炎’的药,只是在从这几天的情况看,明显不能帮助他在这大冷天较好的缓解病情。
尽管还是觉得有些冷,但至少腹部有了一团热气在散发,身上也恢复了些力气,在感到下面的稀黄水不再流淌后,阙德仁连忙再次用雪和干草擦完屁股。
“呼……差点要了我的命!”将裤带系好,活动了一下麻木的两脚,阙德仁趁着消化得来的这股热气,再次追了上去……
到了自家商队的末尾,阙德仁看了看,见隔着风雪看不清前面的身影,便定了主意,快步来到商队最后一辆车旁,跳了上去!
揉了揉肚子,一种由衷的幸福感涌了上来!此时正是阙德仁肚子难得的舒服时刻,必须让这股舒服多些时间留存,于是他直接伸手将车夫身上的毛毡子,‘那长处来留在座子上的一节’一把抓住披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缩成了一团靠了过去!
感到自己的毛毡被拉了起来,又有个身形靠了过来,本来缩着打丢盹的车夫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左边多了一个缩成一团的人,仔细瞧了瞧,认得,正是护卫之一。
“看什么看!赶快赶车!”对着一个普通车夫,雇来的,阙德仁觉得没必要和他客气!
“好!”车夫挠了挠头也不多说话,只是多挥了两下鞭子,让牛车和商队倒数第二辆车靠的更近了一些……
冯长玲身为一个先天自然有不错的眼力和听力,即使是隔着风雪也将阙德仁的行动看了个大概,看着在风雪中折腾的阙德仁他摇了摇头,“这浪剑阁连人都不会选,怎么选了一个明显有病的人做护卫?”
想起离开前的那两天,他和师弟谈的很多东西,无聊的冯长玲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于是他一拍膝盖,对着身边候着的小厮说道:“去!把平国,错了!平生国,平掌柜给我叫来!”
那年轻人赶紧起身去找平国生,而此时的白童子则带着人巡视商队的后面,在商队后面五大约五十丈的距离,有一支近百人规模的商队在不紧不慢的跟着,也不知道来自那里……
“大人!”平生国很快就骑马赶了过来!
“来了!”看着骑在马上的平生国,冯长玲点了点头,虽然他是整个商队的大掌柜,但实际的一切几乎都是平生国操持起来的。
“大人有什么吩咐?”
“前面那个商队我看像是云州浪剑阁的,最后一辆牛车上还有个小子,似乎有病。你过去帮我看看那小子什么病?有用没,叫过来正好给我讲讲云州。和这商队也接触下,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那属下谈成什么样子,大人都会配合属下吗?”
“配合?有意思,那你就做给我看看!”
“是大人!”说着平生国就是眼睛一亮,接着就驱马,往前面而去……
看着往前的平生国,冯长玲看了看撇在一边的《武林诸事》自语道:“平生国,平国生,要不要问问?可又觉得没有必要。”
目送完远去的平生国,冯长玲又看向住着妇人的那辆马车,看着看着冯长玲就想到了出发不久后见到的一支几乎全是女性的商队,里面的女子个个高挑,虽然都蒙着面,但绝对都是上等。他记得那旗子的纹路似乎是逐日宫的,她们走的很快,带着很多马,一碰面没多久就将他们采花宗的商队远远甩在了后面。冯长玲心里惋惜的觉得:要是她们没那么快就好了!肯定比这浪剑阁有趣得多……
到了前面,骑着马的平生国果然看见最后面的一辆牛车上坐着一个打着哆嗦的浪剑阁弟子。这浪剑阁弟子衣服的布料很不错,就是腰间有一块补丁,此时他正双臂抱着自己全身都在不停的抖动,头顶的毛毡上满是落雪,那毛毡下露出来的眉毛也是白花花的,鼻头红肿,脸色有点发青,嘴里不时的发出微小的咔咔声——这得是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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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生国的观察力到底不是初出茅庐了,很快便发现这抖个不停的浪剑阁弟子脖颈间的肤质不错,那手上的指甲也是修剪的很精细,再看脸上只有不多的两、三条纹路,但都不深,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前面,给人以怨气的感觉。
‘看起来以前指不定是个公子哥?受难了?’心里想着平生国催马上前说道:“这位公子可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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