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塔中，伊然看着正在领悟道意的众人，他也开始在一楼逛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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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道意对他来说有用但不多，所以他更加好奇的还是徐老口中的那道裂缝。
同时伊然也很清楚，对于莫相依、黄煌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的道意便是最适合他们修行的了。
徐长寅看着四处逛荡的伊然，好奇地问道：
“你不上去看看吗？”
伊然笑道：
“你先去吧，我再逛逛，而且你最好适应下一楼的道意然后再去二楼。”
若是放在以前，别说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了，就算是一些长辈跟他这么讲话，他都会嗤之以鼻。
可说话的人是伊然时，他却是认真地听了进去。
徐长寅并没有着急前往二楼，而是在一楼当中盘坐了下来，开始认真地领悟道意。
而随着灵魂中传来的沉重感，他的脸色也愈发沉重起来，开始庆幸自己听了伊然的话。
其实一开始伊然就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徐老的气息比李宗仁稍弱，既然李宗仁是巅峰八楼的强者，那么徐老大概率便是巅峰七楼，而徐老也说自己能够登上天道塔七楼。
同时，从黄阶到天阶十二品天赋，唯有玄阶之上的九品才能够入天道楼。
正如莫相依所说九乃数之极，天道塔九楼便代表着天道认可的巅峰九楼。
即便伊然被评为可入天道塔十楼，但他也只是天阶上品。
可见十楼本就是一个例外，是后人突破天道极限后的境界。
至于十一楼，那更是苏长安以圣人的眼界开创出的新境界，根本就不能以道理去论说。
所以若无意外，一楼便已是徐长寅的极限，若他毫无准备感觉自己能行便直接前往二楼，那他肯定也会如其他年轻人那般直接退出天道塔！
至于莫相依他们，对道意早就已经很熟悉，所以根本不用伊然提醒。
伊然独自在一楼闲逛着，很快便找到了那道裂缝。
它和空间裂缝很像，就那么悬于半空中，隐隐间还有着森然的气息从空间的那一端传递出来。
“这裂缝真的能够通向祖地吗？”
伊然心中出现了疑惑，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刚刚出生的雨蝶是如何穿梭空间裂缝还能活下来的。
就在伊然刚以神识探入其中想要观察一番时，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突然从裂缝中传出。
那气息如同山岳，让伊然只能仰望，让伊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卑微的蝼蚁。
那是，天道的气息！
伊然突然就懵了。
天道乃是规则，是无形无质的。
人间常有不公事，但天道却永远代表着绝对的公正。
努力就有收获，付出总有回报……
可当天道有了本体，就代表着它会诞生规则之外的想法。
而一旦有了想法，就注定会失去绝对的公正，就如当初苏长安的残魂所化的天道。
甚至真正让伊然担心的，还不是天道能否继续保持绝对的公正。
而是当天道发现这片天地已经无法修补时，天道会做出的最后选择。
似乎都不用多想，天道的最后选择必然是灭世，让一切都重回最初的混沌。
伊然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多，身上的压力也就越大，心中的敬畏也就越多。
原本，即便他们再一次失败，圣人也只会以皇者以上的强者为血食。
可若是伊然猜得没错，若他们这一次还无法解决掉圣人修补天破之地，那么天道就会选择灭世。
消灭世间万物，无论是人族还是魔兽，动物还是植物，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伊然探入裂缝的一缕神识顿时出现了些许波动。
天道所化的那团光华中立马出现一道虹光暴射向伊然的神识。
那缕神识当即爆碎，裂缝外的伊然脸色瞬间苍白，同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可伊然心中的危机感却是更加强烈起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脑海中直接出现了我要离开的念头。
这念头一出现，伊然便回到了天道塔之外，而那股死亡的危机感也随即消失。
徐老和文老全都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嘴角染血的伊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是直接去了四层？”
伊然摇了摇头。
二老眼中的疑惑更甚了，问道：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伊然无奈地解释道：
“我以特殊手段去探查那道裂缝，然后被裂缝中的存在发现了。”
“虽说受了点伤，但是问题不大！”
说完后，伊然立马服下一枚“龙凤丹”，然后闭目调息起来。
只留下相顾无言的徐老和文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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