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洗手间里，曾蕙就站在洗手台边上，等着顾梓桐。
她叹了口气，说：“顾姐，你到底想怎样。”
曾蕙拿着那张会员卡，翻了过来，一张小小的便签贴在后面。
顾梓桐是特意最后给曾蕙东西的。那张她做了手脚的会员卡，在曾蕙第一次接触到的时候就察觉了异样。
便签上只有一句话：“单独谈谈。”
所以刚刚看到曾蕙给她递了颜色，然后说要去洗手间的时候，顾梓桐在她离开大堂最后转身又看了聚餐人群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想现在谈了。
“我不想做什么。”顾梓桐说，“我只是想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东西。”曾蕙皱眉。
顾梓桐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卡片U盘，递到了曾蕙面前。
“这个是你那天做的事情的录像。咱们公司周围和公司内部的监控摄像头，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说着顾梓桐抬头，示意了一下盛泰南肴的洗手间里，那个墙角上的监控探头。
曾蕙原本还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拿着卡片的手，一下就垂了下去，整个人脸色也很难看。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王千晔已经通过正规途径搞到了备份，我这里的也只是复制件。原本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搞破坏的人，但是我拦下了。”
“你能有这么好心？”曾蕙冷哼一声。
“你这是承认是你做的了？”
曾蕙闭口不语。
顾梓桐倒是也不强求，接着说：“其实也不需要你亲自承认。我想王千晔收集到的证据，足够证明事情是谁做的了。随着这个U盘，他还给了我几份文件，你不想知道内容吗？”
曾蕙咬着嘴唇，瞪着顾梓桐，不说话。
顾梓桐上前两步，把U盘就放在了曾蕙身边的洗手台上，又退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有时间的话，你可以看看这个里面的内容。关于其他文件，一份是关于那天我做的方案，Neptune想要把这个创意进行深度开发的一份让我同意的协议书。另一份是和时新社的协议，也是关于那个方案的。当然两份都是草拟协议，还没有正式签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曾蕙下意识的问，她的手撑着后面的洗手台，表面平静，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已经让她的鼓膜都觉得胀痛了。
“另外一份文件是一个律师函。一旦之前我说的深度开发和社内共同运营内容的协议正式落实。那你之前窃取U盘并进行破坏的行为，可以从商业间谍窃取内部资料的角度对你进行诉讼。”
“哈！你不要吓唬我！这算什么商业间谍？一个社内评比的方案，而这时时新社的评比，和Neptune根本没关系，算什么他们的商业机密。”曾蕙听到这些话吓的不行，色厉内荏的反驳。
她只是看不惯顾梓桐那副明明什么都有了，但是还装作一副觉得麻烦的样子。她觉得太假了，她想过如果自己拥有了这些，绝对不会像顾梓桐这样藏着掖着，仿佛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当然，她也不能理解顾梓桐到底为什么在王千晔的事情上是这样的态度。
“嗯，其实我也不太懂这些，不过我看过了那些资料，和草拟的律师函。想必他们真要操作起来，是有一定操作空间的。到时候你官司缠身不说，我想时新社的工作恐怕也是不能这样做下去了。”顾梓桐淡淡的回应道。
“……”曾蕙知道她说的事情是可能的，他们这种平时什么律师什么法院，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人，根本弄不懂这里面的门道，“那你现在到底想怎样？想让我丢工作吃官司吗？”
“不。”顾梓桐摇摇头：“我给你这个视频的拷贝，只是想告诉你这是真的。另外，我们很快就要去新部门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新部门不是那么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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