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曜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用手捏住大脑刻意的保持清醒,吸了口气说道:“在我婴儿前,一直都很正常,直到我五岁时,我的双眼突然在一天变红了,我父母尽力的想将我藏起来,可最终还是被村民发现了,由于对魔眼妖身的恐惧,趁着我魔眼初开,还没有妖身还未成型,就把我绑在了村子中央,堆起柴火,想要烧死我。””
““可就在他们点火的那一瞬间,我的父母挣脱他人束缚,冲进大火抱住我,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脸颊被大火烧熟、烧焦,就在这一刹那,妖身受到我情绪的召唤,竟然觉醒了,我当时暴走起来,冲出大火,毫无意识的杀掉了我们村子里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一共杀了一百一十三个人,最小的一个只有三个月……当我邪异的身体变回原样时,我看见四周已然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与肠子,许多不明的液体流了一地,绿的黄的,到处都是,我看看自己,竟然浑身是血。””
““那时的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蹲在村子旁的道路旁打着抖,当时的我十分抗拒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又没有自杀的勇气。我蹲在那里直到第二天下午,一个化缘的老僧人路过,看看我,又看看村里的修罗场,毫不害怕的把我抱起,我颤抖着让他杀死我,他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就这样逃避,人就是要背负着昔日的罪孽活下去……再后来,我就晕厥了过去,待我醒来时,我眼前已经被蒙上了一层布,他告诉我,绝对不能把它拆开,除非万不得已,这力量太过强横,我的身体是把持不住。我体内五行乱位、经脉逆流,一般的功法我也不能修炼。他说:‘力量并无善恶之分,强大的力量不是因为征服而存在,而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直到一个月前,他圆寂了,在他死之前,他让我离开寺庙,该去寻找我的宿命了,他说这个人会指引我向正确的方向前进,他给我一张纸,上面只有几个字‘天命盘,乱星子,魔神交汇,殊途同归。’””
“晏步秋听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吞吞吐吐的说出几个字:“很伟大……你的父母,和我的族人一样,都是英雄。”司空曜眼泪一下子就包不住了,他烧断束缚着晏步秋的枷锁:“晏大哥,你拿好那张布,一会儿你还得靠它来把我束缚住,我不能碰那东西,那是圣物,而我……是魔。”说着冲破房门就跑了出去,晏步秋蹒跚地来到那张布旁,拾起布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布,这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很柔韧,正在端详着这张布,突然外面发出了人面对死亡的嘶吼,心想:“坏了!”拿起布就向地面上一瘸一拐的冲了去,才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地面上已是一遍狼藉,零碎的尸体洒了一地,而司空曜正在瓦房顶看着下面大院中一身真元甲的郝叔,只见司空曜那毫无神态的眼睛,晏步秋心里骂道:“该死,入魔了。””
“郝叔脸上已有一道爪痕,在他半百的鬓毛边显得如此的狰狞,而左手已经被火烧去了三分之一,小指与无名指已经没有了。晏步秋感叹,这么短的时间司空曜是怎么做到的,郝叔至少是上境黄界,元力能实化成形,竟然也被魔眼妖身逼得如此狼狈。司空曜也受了重创,显得有些虺颓……显然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忽然,司空曜大叫一声,从屋顶向着郝叔扑去,郝叔一个躲闪,司空曜扑空,郝叔张开右手用元力覆盖其上,一下子抓住司空曜的头,司空曜一阵悲鸣晕死了过去,郝叔一甩就把司空曜丢了出去,“轰隆”一声砸垮一堵墙,把司空曜埋在了里面,郝叔骂道:“区区一只畜生也敢和你郝爷斗!”他看向四周,发现了晏步秋,晏步秋此刻正凶狠的看着郝叔,身体半躬,一下弹射出去,向着郝叔飞去,郝叔冷笑一声,右手大张挡在身前,左手用血抹了一下右手手链,吐出几个字:“龙蜇盾!”电光火石间,郝叔右手上的手链飞出,在郝叔面前显现出一面巨盾,有两三个人高,两米多宽,通体黑幽幽的,盾面有一只龙傲视苍生的看着前方,整个盾整体看来十分精美。晏步秋已经奔出,眼看就要撞上盾,右手突然向地上一掌,然后就翻上了天际,双手做拉弓状,由于晏步秋还不能让元力实体化,只能看见一阵空气波动,郝叔不闪不避,说道:“让你看看境界差距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刹那,郝叔身体停滞一下,似乎根本没对郝叔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晏步秋一咬牙心想:“果然没用吗?”晏步秋还没落地,就感到一阵风扑面压来,郝叔已跳起一手臂砸在了晏步秋脸上,晏步秋一下斜向射出,郝叔捏紧拳头向后拉了一下,不知道嘴中低声念叨了些什么,拳头开始发出淡黄光亮,眼看晏步秋就要撞向地面,一拳轰出,晏步秋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咚”一声响,晏步秋陷入大地。郝叔看着大地,大笑了起来,随即落地,一会儿,晏步秋浑身是血的从地上爬出来,匍匐在地上,大喘着气,郝叔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爬起:“你还真他妈坚韧啊!””
“又是一膝盖撞上晏步秋的胸口,晏步秋一口血吐出,郝叔右手揪起晏步秋的头发,晏步秋赫然看见自己的扳指竟然带在郝叔左手大拇指上,一口鲜血向他左手喷出,大叫到:“贪狼锁!”并用左手指着郝叔,一下子扳指发出绿光,瞬间变大并把郝叔套入其中,郝叔暗叫糟糕,但是为时已晚,晏步秋向后小跳了一小段距离,与郝叔拉开距离,左手作出翅膀煽动的动作,右手下垂,身体如鞠躬般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