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语和殷晋戎闻言,大惊失色,愣怔半晌。夫妇二人得皇上大赦特许,一月内无论何事皆可静待于府内,为殷初初悼念祈福。
而两人女儿去世不久,自是毫无闲情逸致上街游玩,便是祭天大典也未前去观看,一直呆在府内陪伴殷初初,从未离开。况且,殷晋戎也未上朝许久,自然不闻政事。
如今殷可柔前来哭闹,二人才知她在祭天大典上被玄神贵女戏弄,丢尽了颜面。
殷可柔立马朝朱羽投去个警告的眼神,目光一凛,透出几分恶毒。
殷初初招人恨不说,就连贴身婢女也如此讨厌!
如此愚笨,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羽见状,小脸惨白,受到惊吓的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二小姐,是生气了吗?为何这般瞪着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朝殷可柔磕头,仿佛见了鬼般。
许从语和殷晋戎不是好糊弄的,朱羽自幼便陪伴在殷初初身旁,忠心耿耿,不是会撒谎的人。如此一来,便只有殷可柔欺骗二人了。
只是,殷可柔为何要欺骗他们呢?
这是第一次,二人心中对殷可柔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平日里看上去天真娇柔的女子,藏着这么多心思。
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她没有想象中那般单纯。
“不是的,大娘,大伯,可柔不是灾祸……”殷可柔轻轻摇着头,双目含泪,微微张大,仿佛不可置信。
“可柔啊,这件事本来我和你大伯也不甚清楚,没有办法帮你什么。不过玄神贵女如此做,定有她的道理。”许从语微微长叹,几乎不可闻。
“对呀,二小姐,听闻昨日祭天大典神女大人作法后,祁南的飓风便已小了很多,应该马上就要消失了!”朱羽仿佛不知道事态多混乱,还在添油加醋。
殷晋戎闻言,也欣慰地点点头道:“灾祸平了就是幸事,可柔你应该高兴才是,为百姓做了好事。”他思维直来直去,一向事事为民,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殷可柔见朱羽三言两语便把自己哭诉半个时辰才引来的疼惜全部打散,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忍不住发作。
这该死的婢女,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大伯所言极是,可柔铭记于心。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便不叨扰了。”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行礼便离去了。
朱羽望着殷可柔艴然不悦的样子,别提内心有多畅快了,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看来那神女大人料事如神,用此法果真能气得二小姐拂袖而去。
大小姐生前未看出二小姐奸诈狡猾,被无端端害了性命,她作为贴身婢女定是要帮大小姐好好教训这下贱胚子!
朱羽想起神女大人那日的嘱咐,对了,该去星宿府向神女大人汇报此事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