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回答得太爽快，几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凤鸣栋以为她会推脱，毕竟侍从厉害不代表她也厉害，她的修为明晃晃的摆在那里，跟他单挑必输无疑。
凤鸣乔则是担忧妹妹。
凤灵均第一次正眼看向爱妻这个意外生下的女儿，先前在梧桐林他只晃了一眼便没有多看，他怕自己看着那张脸便忍不住冒酸水。
怕自己会不停脑补与这张脸相似的那个男人是如何与耀灵亲密，如何痴痴的等待耀灵······他会受不了。
可抛开那一层关系，客观来说，这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子。
大长老早就打听过了她的生平，小小年纪遭逢巨变，没有崩溃也没有丧志，刻苦修炼，隐忍报仇，面对自己的身世和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没有偏激也没有钻牛角，始终清醒冷静。
面对自己凤族公主的身份她也毫不稀罕的样子，对耀灵和他······更是没有半点讨好的意思。
倒是她看向大长老时那双清淡的眼眸是温和而依赖的，看向鸣乔时也是柔和的。
遇事不卑不亢，也不逃避。
煜月偏头，对上凤灵均的目光，他和凤鸣乔极其相似，但谁也不会弄错这父子两人，皆因两人气质差异太大。
已为人父的凤灵均浑身洋溢着极品男人的魅力，他的外貌保持在男人最好的年华，却又奇妙的融合了一丝天真的烂漫，举手投足间便是风华万千。
而凤鸣乔则比他更多了一丝青涩，言行间带着少年心性的冲动与倨傲。
两人站在一起不像父子，更像一对兄弟。
凤灵均第一次对着煜月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很好，身为耀灵的女儿，就该有直面挑衅的气度。”
鸣乔拧眉，“父亲，她才刚进级神阶······”
凤鸣栋可不想让他来捣乱，立马跳出来打断他，“她已经答应了！”
对上鸣乔冷冰冰的视线，凤鸣栋往凤灵均身边躲了躲，“她是公主，怎么能因为怕输出尔反尔！”
煜月翻个白眼，“这时候你承认我是公主了？”
少年梗着脖子红着脸，“你是不是公主，又不是我说了算。”
煜月冷漠脸，“呵呵。”
凤灵均伸指点了点凤鸣栋额头，风情万种的一眼却暗含冰霜，“既然知道你说了不算，以后少跟着那群蠢货作妖，懂？”
凤鸣栋想到以前凤灵均收拾他的手段，猛的打了个寒颤，讨好的道：“知道了姑父。”
凤灵均嫌弃的一指抵开他凑过来的头颅，“你好歹也是耀灵的侄儿，怎么这么笨，这次又受了谁的挑唆？”
凤鸣栋脸色一变，“没有，姑父。”
凤耀灵狭长的眼眸眯起，“在我面前撒谎？嗯？”
威压压下，凤鸣栋直接跪了下去，白着脸求饶，“姑父，我说我说，就是，昨晚听到有人说她大放厥词，说什么她是凤族唯一的公主，谁都比不上她，她还嘲笑我姐姐······”
凤灵均被他气笑了，“你到底多蠢！别人说你就信了？她连你姐姐是哪根葱都不知道！”
“再说，即便她说了那些话，她好歹也是你的亲表妹，你大清早当着那些蠢货的面就跑来找她挑衅，你有没有把你姑姑放在眼里？”
“我错了！姑父。”
“造谣的都有哪些？”
“这个······”
“嗯？”
“姑父息怒，我昨晚只是路过那里，就听见几个宫人在说话，他们也不是特意跑到我面前来说的。”
见他竟然有要维护那几个宫人的打算，凤灵均闭了闭眼眸，语气里满是愧疚，“鸣栋，你父母闭关多年，你姐姐又常常上战场，是我们疏忽你了，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凤鸣栋眼眶一红，使劲摇头，“不，姑父······”姑姑一家待他是极好的。
凤灵均弯腰将他扶起来，柔声道：“鸣栋，你本是善良的孩子，但不要因为对清漪的感情而被人利用。”
“你父亲和你姑姑感情甚笃，煜月是你姑姑唯一的女儿，是你的亲表妹，她从小在下界艰难的长大，独自修炼，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家族，我们疼惜她都来不及，你怎么能因为外人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跑来为难她呢？”
煜月：“······”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么惨啊。
“你忘了那些与我们两家不对付的人了？他们巴不得我们两家内讧呢。”
凤灵均眼眸里满是失望，凤鸣栋吸了吸鼻子，嗫嚅道：“对不起，姑父。”
“知道错了？”
“嗯嗯。”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
“不敢了。”
“那几人是谁？”
“我宫里的依白、冰蓝、紫洁······呃？姑父你套我话！”
凤灵均双手环胸，脸上的慈爱表情早就不见了，只余犀利，“怎么？你还要护着那几个心怀叵测的坏东西？”
“不敢不敢！”
“快跟你表妹道歉！让她晚上对你下手轻点。”
“哈？”凤鸣栋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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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凤灵均凤眸一眯。
凤鸣栋腿一软，不情不愿的挪到煜月面前，“对不起！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来找你麻烦。”
少年恶狠狠的道：“可是，晚上的决斗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你这小子！算了算了，你爱作死就作吧，到时别哭鼻子就是。”
凤灵均瞟了眼大殿里还没来得及修补的焦黑柱子，那里还残留着凤鸣栋凤火的气息，以及一道陌生的凤火气息。
这满宫的宫人没有一个能够压制凤鸣栋的凤火，而大长老早就说过，那丫头凤火威力不一般，那除了她还有谁？
更何况，鸣栋不是说了吗，打伤他的人是煜月的侍卫······
真有意思的主仆，有点期待晚上凤鸣栋被打成猪头的场景呢。
嘟嘟惊叹的跳到凤灵均肩头，“大美人，你变脸的功夫好厉害！跟元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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