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初为人母人父,自是欣喜,良久,太子才将手抽回,言归正传:
“菱儿,距离你上次回相府,已有些时日,为何迟迟未收到岳母的喜讯?那苏醉寒也不曾有什么坏消息传出,眼看她与老六喜事渐进,一旦入了王府,再想下手怕是难!”
苏香菱这些日子,只顾关心府内谁人受宠,早就将苏醉寒抛之脑后,如今太子提起,她才想起前些日子回相府的目的。
“殿下莫急,想必是母亲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但妾身觉得应该不远了!殿下放宽心等待就是!”
虽然面上如此,但苏香菱此刻并不轻松,香夫人能有相府如今地位,几乎全靠色相,论计谋,她实则不堪一击。
此刻她不会知道,只是一夜,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春暖苑,香夫人得知苏相再次宿在春馨苑,情绪彻底失控,她命人将白面书生带了过来,美其名曰要出口恶气,同时将下人全赶了出去,对上那副年轻的面庞,邪念陡然而起。
秋凉阁,醉寒在得知香夫人招了白面书生扮相的花蜂,便知大事可成。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真是成也色相,败也色相!”
醉寒掐算着时间,便去了老夫人房内,入门,醉寒挤出两滴泪来,着急忙慌道:
“祖母,不好了,我今日方知,那尊送子观音底座有细纹,孙女怕是被那商贩儿骗了!”
“那商贩只在京都七天,明日便要返乡,可怜了我那两千两银子啊,请祖母做主!”
老夫人本就信佛,听闻送子观音有裂纹,还如何能镇静下来。
“那可是大事,万一送入三王府,即使秀丫头不说什么,那三王爷断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以后再想共事,怕就难了啊!”
老夫人面色沉重,分析着其中厉害,醉寒连声告罪。
“祖母,眼下秀妹妹婚事还有两天,醉寒还来得及调换,只是这尊碎裂的已然花了我两千两银子,再无银子置办新的,若是祖母救济我一二,倒是还能买一尊!”
醉寒观老女人眸光闪烁,便知她不会轻易出钱,不过,好在自己并非真要她出血。
“再者,便是我连夜拿了那尊裂纹的去找那商贩讨要银钱,这样孙女倒是还能重新置办!”
果然,老女人听了后,面色缓和,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丫头,不是祖母不给你银子,实在是秀置办嫁妆,花费不少,余下的还要给你置办嫁妆不是?既然商贩不良,我们自当找他追要才是!”
见老女人上钩,醉寒心中欢喜,面上却为难起来:“孙女也是做此打算,只是天色已晚,我也不好去打扰夫人,夫人向来不喜欢我,祖母也知道。”
“所以,孙女斗胆请祖母陪我去夫人那拿出库房钥匙,有祖母爱护孙女,孙女才敢过去!”
醉寒一边苦情,一边将老女人抬得高高的,她自然知道,老女人与香夫人素来不合,这样正好戳中老女人心中柔软!
果然,老夫人托辞两句,最终还是陪着醉寒去了春暖苑。
春暖苑卧房,两人深情奉献,正是忘我之时。
醉寒在外面没有找见看门丫头,故作疑惑:“母亲也太惯着这些个丫头,怎么能没人守夜?这若是有贼人闯入,岂不是危险?”
老夫人难得抓住香夫人的小尾巴,冷声道:“她就不是管理家事的那块料,老身是该给她言语两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