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这样冷淡的态度,让宁娇的心头突然升起抑制不住的怒意。
她的爷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薛钟楼家去世了,这薛钟楼的补偿竟然是他的正妻的位子!
不愿意道歉,也不必拿这种事情来恶心她!
她冷冷的上前一步,站定在薛钟楼的面前。
薛钟楼依旧是冷冷淡淡,眼皮儿下垂,一副抿着绛紫色的唇,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啪!”
宁娇看着心中来气,左手高高扬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薛钟楼的脸上。
熙熙攘攘的声音全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宁娇的身上。
饶是被这么多人盯着,宁娇仍是不卑不亢,她抬着下颌,毫不避嫌的和有些怔楞的薛钟楼对视。
“你们薛家真的是好大的脸面。”宁娇悄悄攥紧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掌心早就已经被指甲掐了好几道深色的红痕,“目中无人,草菅人命。”
“到底是家大业大,瞧不上我们平民的小命罢了。”宁娇同薛钟楼对视,毫无惧意。
虽说面上是笑的,但是眼底却是一片薄凉。
薛钟楼听着宁娇这般的话,不悦的皱了皱眉,说话却是客客气气的:“宁姑娘,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但薛家会照顾你一辈子,也算是回报。”
“所以这个婚,不退。你,宁娇,永远是我薛家的夫人。”
“不过是为了补偿一点你们心中的愧疚罢了,不用惺惺作态。”宁娇一想起爷爷,心中就是一痛。
不过,宁娇明明知道,这件事一定是薛家的人在背后捣鬼,但是无论是仵作的验尸还是薛家的说辞,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爷爷是自己跌下楼梯,不慎身亡。
她不相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环顾四周,全都是形色各异的陌生人。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是宁爷爷。
可是宁爷爷却这般突然的走了,甚至自己连杀人真凶都不知道是谁。
她心底一凉,向后踉踉跄跄向后走了几步,从胸口漫出绝望。
如今的她,真的是举目无亲,孤身一人了。
宁娇微微低下头,眼神黯淡,语气却是决绝:“想必你已经收到休书了,今日在公堂上,请各位做一个见证。”
薛钟楼意识到情况不对,下意识想要阻止宁娇。
宁娇深吸一口气,一手指着薛钟楼,对着堂上的县令说:“我,宁娇,今日就休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薛钟楼,同他再无任何关系!”
“这——”在场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
自古以来都是丈夫休了妻子,哪里有妻子休了丈夫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就判你和薛钟楼二人和离罢。”县令一拍案台。
“和离!我不同意!”宁娇冷言冷语,像是一只无助的刺猬一般,无论是对着任何人都展示身上的利刺,“我一定要亲手休了这个薛钟楼!”
“既然是我薛家对不住宁娇,那么宁娇这辈子都是我薛家的夫人。”薛钟楼瞥了一眼宁娇,也不同意和离。
县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容后再议。
二人之间就这般不欢而散。
“少爷——”薛钟楼的马车刚刚到了薛家的大门前,迎面就来了一个蓝衣的下人。
薛钟楼心情不太好,只抬抬手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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