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
很酸。
三个字,
超级酸。
染白咬着糖葫芦,面无表情:“……”
作为一个甜品爱好者,忽然之间被这酸的刺激到想要吐。
少女目光幽幽的盯着连翊。
“不甜吗?”连翊迎上染白的视线,眨了下长睫,问。
染白表面十分淡定的咽了下去,语气清淡:“甜。很甜。超级甜。”
一个人坐在一旁的黄莺十分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两个人面对着满酒桌的菜一动不动,反而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品尝起了外面摊铺上随意卖的冰糖葫芦到底是个什么品味。
哎。
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酒楼略微有些吵闹,周围杂音入耳,正是午时,很是热闹,不少人都在饭桌上讨论着各种事情。
“日子越看越难过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年头不好,种地的收成差,还要交各种各样的杂税。”旁边一个桌子上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男子哀愁不满的抱怨。
坐在旁边的兄弟也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明白什么是一分钱憋倒英雄好汉,收成低,赋税还重,还能搞出各种各样的收税,这样的朝廷命官真是妄为父母官,为千万人所不耻。”
有人附和:“就是啊,这县官也太嚣张了吧。”
“嘘。”不知是谁做出了一个噤声的举动,摇了摇头,“别说了,这要是被县令的人听到,搞不好我们都完蛋。”
其他人面色怨怼,皆是不虞,却控制不住动作看了看四周,也没敢多言。
连翊坐在那里,坐姿笔直而漂亮,是深厚底蕴世家贵族才能培养出来的姿态,端方雅正,君子如玉,那一身雪衣衬着仙姿玉容。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周围抱怨的话,低眸不动神色饮酒的动作,透出几分优雅的漠然来。
“先跟着我,一会有人接你回去。”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去了客栈,挑选了三间上等房,染白一边走上去一边和黄莺说。
黄莺愣了愣,有一瞬间的不明所以,满头雾水的问:“回哪里?”
惹得染白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纤薄唇角勾起一抹又撩又坏的笑意,墨发红衣,气质邪佞,“当然是回匪寨。”
“不然你想去哪,嗯?”她尾音挑起,显得风流又轻佻,匪的恰到好处,矜贵的也恰到好处。
黄莺:“……”
艹。
现在古代小姐姐都这么撩的吗?!
她怀疑自己找到了一个宝藏女孩。
分分钟帅得掰弯她。
“我不可以跟着小姐你吗?”黄莺双手搅动着衣角,有些不甘心也不愿意,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染白,红着脸问,“我想跟在小姐身边报恩,小姐救了我,又好心给了我银两安葬父亲,对我有生死再造之恩,就算是为奴伺候小姐也是黄莺心甘情愿。”
染白低笑了一声,邪美泼墨,慵懒入骨,可面上却一字一顿,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以。”
语气轻飘飘的,毫不在乎。
成功看到这一幕的连翊:“……”
他啧了一声,那双漂亮眼瞳眸色深了很多,长睫半遮住漆黑色泽。
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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