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妃说了,必然有她的理由。况且,阿弟你也该长大了”
赢无忧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冥冥之中的安排,让他她只想着弟弟一世安宁的观点有些可笑。
她怜爱的抚摸着这个自己最亲的亲人,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一分慰藉。
就像她,多年前在郑国陪都(郑都本是洛阳,秦军东进致使郑国迁都安邑作为陪都,以避免如有公孙晟昔日的洛阳围城之困。但名义上,都城依旧为洛阳)安邑的那个少年一般,给她的那份慰藉。
许多年了,她一直在等他。
那个骄傲任性,足智多谋,总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的少年。
他冷傲的像一只鸿雁,从不低下头去看那些他自以为愚蠢的人,其中也包括赢无忧。
尽管傲娇如斯,却总是心地善良,总不肯承认他从帮助过任何人。
也不知道许多年了,经历了家庭破败与凋亡,他是否已经变了模样。
是落魄,还是凄凉?
……
时隔一日的功夫,依旧是成夏成华仲,坐在了驿舍的大厅。
大厅内除了他,还有一位作为典客令的宋显文,以及苏湛屈文谦,及各方的的几位书佐记事。
屈文谦似乎心情很差,没有搭理苏湛的意思,脸色发黑布满阴沉。
看来对于苏湛,他依旧耿耿于怀,没一点谅解的意思。
“怎么?我楚国的诚意,可还够了?”
侍者奉茶,苏湛接过一杯,轻轻吹去上方的热气。
做完一切,方对成夏道。
苏湛已经预料,此时秦皇回味过来有什么不对了。
这反常的言语,秦皇定会勃然大怒后醒悟,原来已经不受自己掌控。
他的贪婪秉性,注定了他会拒绝他人建议而一意孤行的寻求谋利的法子。
而赵军……,则会随着一句‘阙秦以利赵’,在观望秦军想要进一步扩大效果的时候,狠狠地补上一刀。
秦国臣民的为战呐喊,不管是造势,还是真正的性情,都将为赵国发动边战下定了决心。
这,是一直以来制衡的结果下,所产生的一种心态。
扶弱而制强,远交而近攻。
秦国强势的表现,让赵国的有识之士已经产生了警惕。
尤其是,看起来儒雅的苏最,更是从一举一动中都希望着抗秦。并是坚持抗秦的中坚力量。
这话听在成华仲耳朵里,是如何的刺耳,如何的让人内心不悦。
从幕僚转到典客署,他还是第一次遭遇挫折。
昔日在相邦范绌之下为幕僚,多次应答对答如流,范绌颇为赞赏。尽管外表上谦恭,但他也内心里却是有了一些自信。
可面对这苏湛时,他总有一种被动的被牵着鼻子的感觉。
仔细想想,多次都是他的失态,未免有些过失。
上次的怒气,他已经反省。这次却是稳定心神,不再有气愤,反而带着些许微笑。
“诚意?”他反笑道。
“这诚意恐怕不止这些吧?我皇想问问,楚使的诚意到底是在赵国,还是在凉奴西羌那里?”
“也好让我大秦酌情而定”
说罢,还行了一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