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陆征似乎是被空中沉重的尘土呛住，他咳嗽了几声，张开了双眼。
陆征迷蒙的双眼带着冰冷，他审视四周。
感到了自己身子上传来的疲乏，还有倒在身边的若璃，眼中警戒的冰冷才缓缓退去。
“我回来了吗……”
陆征喃喃自语，他又是咳嗽了几声，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不是很好，甚是孱弱，若再要爆发大战，恐怕自己的性命也会……
他环视了四周，那个虚幻的纯白老尼的身影不知去了何处，四周空荡荡，黑黢黢，甚是沉寂。
陆征是最后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身边的若璃身上。
她眼角含着泪水，似乎刚哭过不久，头发散开，因为血污而有些脏乱。身上白色的衣服，也因为鞭痕不成样子，其中血淋淋的伤口，现在已然结痂。
若璃似乎在睡梦之中也仍是痛苦，她身子微微蜷缩，微微皱着眉头，眼角的泪水再次滴落。
陆征微微心疼，从饕餮珠中取出了一件衣服，轻轻盖在若璃的身上。
他也不知现在的她是若璃还是白若璃，但她们在陆征的心中有分别，但似乎又毫无区别。
她们本身就是一体，而现在若璃的性子，全出自他十三年前的离渊锁……
若璃白净的脸上，染上了血液和尘土的污迹，这污迹，在若璃本就孱弱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楚楚。
于是，陆征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擦去若璃脸上的污痕。
陆征轻轻擦拭着，感受这若璃吹弹可破的脸上的肌肤。
在触碰若璃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
若璃的身子也不再颤抖，她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眼，清澈的眸子，直直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征。
她清澈的眸子，水润着，流出了泪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