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整个大殿，顿时如地狱一般。
至少对于一众灵剑宗的人来说，这里现在就是地狱。
所有人在害怕，害怕聂云大开杀戒，就算后者现在把所有人杀了，也不费吹灰之力，以当年灵剑宗对水月宗的百般欺辱，做出什么都不过分。
“不，不要杀我……”
忽然，一股力量将叶严冰拉扯起来，令他无法反抗，当他看着聂云那张还带着淡淡微笑的脸，顿时从内心深处生出浓浓的恐惧来，这一刻求生的欲望，充斥了他的大脑。
“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聂云一句话，让叶严冰安静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不仅仅因为他是灵剑宗宗主，也不仅仅因为他当年亲自上水月宗，羞辱上门，更因为当初他暗暗对眼前这个妖孽下过杀手，即使没能成功，自己反倒差点死了。
此时此刻，他唯一希望的是，自己能轻易死去，他不认为他在聂云面前，有自杀的能力，一点可能都没有。
想到聂云可能用来折磨他致死的狠毒之法，他深信，聂云还能想到更多。
“我有一问，你当年已经死了，怎么活过来的？”
若是聂云对灵剑宗还有半点兴趣的话，那就是叶严冰本人了，当年他确定，对方死在他手里了，即使修为差距很大，但那般死亡没那么容易瞒过他的眼睛才是。
若不是考虑到先解决阳宗这块大肉，聂云之前就可以一问究竟了。
“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像是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叶严冰那已经绝望的双眸中，顿时迸发出难言的神采，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神采。
对此，聂云摇头：“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拿什么跟我谈判？那我自己动手好了！”
啪！
一只大手抓住叶严冰额头，凭借强大无比的神识，他几乎可以轻易窥探一个武圣的识海，在他的面前，对方那未开的神识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就像剥光了衣服的娇羞少女一样，更不要说，聂云在北城的时候，有学过用来逼问情报的特殊秘法。
很快，聂云看到了想到看到的，顿时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当年从你身上搜刮出那些东西，就感觉你有些机遇，只是没想到，这机遇有点大，可惜你根本没那个能力！”暗暗想着，聂云手上忽然用力。
噗的一声，叶严冰化作一团血雾。
原本打算拖延时间，等到阳宗的人来了，聂云就死定了，想想叶严冰便是激动。
但是，他如何也没想到，都这般时候了，阳宗依旧不见人影，他们灵剑宗像是被耍了一样。
“你在等的人，早已经死了，你又怎么可能等得到呢？”像是知道叶严冰最后时刻的想法一样，聂云摇头，没有半点心慈手软。
修者的世界，实力才是最根本的生存法则。
就像当年的水月宗，只能任由灵剑宗欺负上门，都只能忍气吞声，若不是当时还有燕云十三宗的身份在，怕是灵剑宗就算灭了水月宗，也最多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那般名声也注定随着时间淡化。
今日也是一样，他足够强，所以能来复仇。
所以整个大殿的人，眼睁睁看着他杀了他们一宗之主，都不敢吭声，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聂云的举动让他们感觉，杀了叶严冰这个大头，他们多少会安全一些。
的确，聂云对他们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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