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大爷回屋,他还跟我摆上了,颐指气使的指挥着我给他找了点面料做了个窝,随后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
我问:“你这一年多都没有个地方睡?怎么今天想起来了让我给你搭个窝了?”
灰老仙说:“那是还没到老子出现的时候!你看你这一天天你都干了什么?除了捡垃圾就是在练功,你还想老子帮你捡垃圾?”</div>
我赶忙摆手说没有,好奇的打量着它,这东西也就瞧个新鲜!
“小灰。”
“叫老仙。”
“老仙,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师伯的?”
老仙咂了咂嘴,像个人似的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二十多年前吧,那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会议,老子寻思太奶他们都去找大护法开会了,所以想去东大山上摘点草药,谁知道有时黄鼠狼好死不死的盯上我了,这才被东大山那群畜生发现!”
听着他语气中的愤恨,我有些失笑,自己还说别人是畜生。
“你敢笑老子?!”
“没有没有。”被他发现了,我赶忙收敛起了笑意摆手说:“老仙,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去东大山上面偷草药?”
“什么叫偷?”老仙斜眼瞟着我,“老子怎么发现你小子说话这么不中听?那是因为有个重病的人找到老子弟马,所以老子是为了救他才冒险一试,你们人还有失手的时候呢,老子被发现了怎么了?偷了那么多回,谁知道……”
后面的话我没没敢再听下去,老仙口中的药草并不是指东大山上的花花草草,而是藏在山中修炼的仙家们所种下的,一般凡人肉眼并不可见。
老仙也没有种草药的本事,这才会屡屡兵行险招趁着仙家们不在的时候去偷。
“老仙,您还有弟马呢?”
“你讲的不是废话。”
“那您弟马呢?我师伯救了你,你就一直跟着他了?”
“那小子原先心肠不错,老子这才看中他抓的弟马,谁知道随着他年纪越大心思越多,很多事情老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你知道抓个弟马不容易。”老仙悠悠的叹了口气,“老子没拿到草药,结果他居然趁着老子养伤的时候骗了人,还找老子给他擦屁股!找他治病的那人又去了另外一家黄鼠狼那,那黄鼠狼一向跟老子不对付,好不容易抓到老子的把柄,一状告到了师父那,老子这才不得不离开东北。”
老仙口中所说的师父,是指方圆百里道行最高的一位仙家,一般的仙家如果去到一个地方想要在那里抓弟马立堂口,就要带着去道行最高的那位仙家那里磕头拜师,得到了认可办了手续才能抓弟马,名字才会被记上仙家谱,如果是擅自立堂口,就会被当成黑差遭到围攻。
说到这,我问:“老仙,那你叫啥名儿?我叫陈难。”
“滚滚滚,小娃娃净问些不该问的。”
我跟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的,夜幕渐渐降临,我去锁紧了门窗对着有灯看鲁班书,它就趴在书边,时不时的还伸出爪子扒了两下,状似感叹的说:“当人就是好,不用修炼就能学这些,哪像我们还要历劫讨口封……”
半夜里,我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外头响起了阵阵的敲门声,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心中骤然一惊。
“陈难!你在吗?开开门让我进来!”
门口的声音我很熟悉,是二毛。
“二毛?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的?”说着,我走上前去打开了门栓,正要开门,老仙忽然跳上了我的肩膀。
“不对劲,不能开。”
听到这话,我赶忙缩回了手,疑惑的问:“怎么了?”
老仙嗅了嗅鼻子,“老子闻到了一股阴气,来的不是人。”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盯着门缝,外头的敲门声不断传来。
奇怪的是我已经打开了门栓,他要是想进来现在就可以走进来了,为什么还在敲门?
“陈难……走吧……我们一起走吧……走吧……”
二毛站在门口,不断的叫着我出去玩,我紧张的盯着门缝说:“我,我不出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为什么?”二毛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低落,幽怨的问我:“陈难,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就应该一起走啊!跟我们走吧!”
“是啊!陈难,快出来玩!我们一起走!”
是大柱!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倒退了两步,惊恐的盯着外面,我知道这肯定是大柱来找我了!
“陈难!你开开门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