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却是一脸的疑惑,
“上回吃酒……”
他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上回……是……是那一回……那一回你从那静海县衙出来,我们在小巷里过招……”
将那晚上的事儿一讲,武馨安这才恍然,
“怪不得上次你在酒楼那样……原来早在前头都已经占我便宜了!”
裴赫听了只是嘿嘿的笑,凑到她耳边道,
“前头试过……试过……手感甚是紧致弹性,我……我时时夜里都梦见呢!”
这平日里冷如冰霜,淡漠冷情之人,吃醉了酒竟是变成了登徒子,满口的污言秽语,武馨安听了一阵脸红,转而左右瞧了瞧,这洞房之中,除却那窗前案上的一对红烛,便再没有旁人。
于是武馨安也来了个“兽性大发”,猛然一起身,将裴赫按倒在床上,
“不成,你即是早摸过我了,今儿晚上我也要摸回来!”
说罢也一把扯开裴赫的衣衫前襟,露出他结实白皙的胸膛来,双手按在上头一阵乱摸,却没想到裴赫是个怕痒的,当下便笑了起来,蜷缩起了身子,喘着大气道,
“你……你……你摸错地方了!”
他头发披散,脸颊绯红,星眸闪动,那着着实实的男色,看得武馨安呆住了,愣愣的问道,
“那……那要摸甚么地方?”
裴赫薄唇轻启,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凭空升起一股魅惑,唇角带着勾人魂魄的坏笑,
“安安……你过来……我告诉你!”
武馨安果然依言伏下身去,裴赫的目光转了一个方向,瞧向她那不着寸缕的胸前,轻声道,
“你再过来些……”
武馨安又凑过去了一些,却是猛然眼前一花,人便被压在了下头,头顶裴赫的长发垂下,将她笼罩在其中,满眼里全是他邪气的坏笑,裴赫伏下身来凑到她耳边,张口轻轻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呀……”
轻微的刺痛令得武馨安一缩脖子,却被裴赫将整个精壮的身子牢牢压在了下面,这时节便知晓男女的不同来,裴赫看着削瘦,身体却极是沉重坚硬,肌肤灼热紧绷,二人紧紧贴在一处,烫得武馨安整个人也跟着由内到外的烧了起来,她终是两世都未经过男女之事,总算是找回了些女儿家的羞涩,红着脸问道,
“你……你咬我干嘛?”
龙凤烛的烛光透过红纱帐照在了裴赫的脸上,他一向清冷寡淡的脸上,是满满的欲色,红唇润湿,美眸里波光闪动,
“安安……我恨不能将你一口吞下肚里去……”
武馨安只觉着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纵是有千斤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你……你别咬我……我疼……”
裴赫眉头一展笑道,
“好……我不咬……我……”
他说着话伏下头去……
这一夜到底是咬是舔是吸是吮,看官们请自行想像……
这一夜武馨安才算是明白徐三口中的彻底不眠到底是怎生个“不眠”法!
而第二日天明,二人起身,知袅与杜鹃进来伺候洗漱,裴赫向来不爱人伺候,便避去了外室净房里,杜鹃过来给武馨安梳头,知袅便去收拾床铺,
“哎呀……”
知袅惊呼了一声,杜鹃回头叱道,
“甚么事儿,大呼小叫的!”
知袅一指那床铺上头,
“怎么……怎么这么多血?”
杜鹃这才看见,那掀开的被褥上果然是一大滩血迹,两个丫头都未经人事,见这么多血都吓了一大跳,齐齐瞧向武馨安,
“大小姐,这……这血……您……您没事儿吧?”
武馨安瞧了一眼,也是有些惊诧,昨夜里二人自是恩爱缠绵,颠鸾倒凤,却是无暇他顾,她也早知晓这新瓜初破是要疼痛的,因而虽说有些难受,却也是咬牙忍着,只是没想到竟流了这么多血。
想了想应道,
“无事,拿出去洗了便是!”
知袅与杜鹃依言过去一起动手,二人捧着被褥出来,再看了看了那血迹,不由都是脸上变色,
“我也听妈妈说,这新婚是要落红的,但大小姐这个……”
这都哪儿叫落红呀,分明是被谁割了一刀吧!
两个丫头自拿去洗了,武馨安端坐那处也是觉着小腹隐隐作疼,只她身子向来强健,自小便是连个头疼脑热,喷嚏发痒都少有,也未在意,只当忍一忍便过去了。
之后与裴赫一同去见了金八两与刘重九,二人见着她便笑眯了眼,争相拿了大红包出来塞进她手上,
“好孩子,裴赫可算是将你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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