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辉愣愣地望着他,便悄声跟阿辉说明了自己刚才的行踪。
阿辉听后,紧张的脸上渐渐展现出笑容来了:“老大,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想到了补救方法了,你不知道,我刚才去楼上那个姓范的那里,他除了问我一些军营里的规章制度,具体事项之外,还有意无意地打听你的情况。”
“他都问了你一些什么?”凌云鹏想要了解范耀东究竟有没有认出他来。
“他问我,肖中尉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他现在在哪个部门供职啊,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们俩怎么会住一块的?肖中尉去过上海吗?他跟佟科长好像挺熟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阿辉掰着手指,回想着刚才范耀东问他的那些问题。
“哦?他还问我去没去过上海吗?”凌云鹏一听这个,大致判断出范耀东应该已经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了,只是还不敢确定,所以才问阿辉的。
“是啊,我回答他说,你从没去过上海。”阿辉怕范耀东把在十六铺码头上所见之人与凌云鹏挂起钩来,所以索性否认凌云鹏去过上海。
“你说我从未去过上海?”凌云鹏听阿辉这么说,不禁眉头一皱。
“怎么啦,我说错了?”阿辉见凌云鹏这么看着自己,马上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回答出问题了。</div>
“我肖亦楠怎么可能从没去过上海呢,我二叔不是住在上海,在上海开了家勇勤商行吗?我不是来南京前先去我二叔家,本想和他一起来南京见我哥最后一面,见他身体不好,就没让他来南京参加我哥的葬礼吗?而葬礼结束后,我在老家料理完我哥的后事,便顺道回上海看望我二叔,把我哥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我二叔对我哥的英年早逝伤心不已,遂产生回老家度过残生的念头,于是我让依依给我二叔写信,劝慰我二叔吗?你说我从未去过上海,这不是让我自己打脸吗?”
凌云鹏这一提醒,让阿辉后悔不迭:“哎呀,我怎么这么蠢,怎么忘记这事了,我生怕那个混蛋认定你就是当初在十六铺码头分发物资的人,所以就……,那老大,我该怎么办?姓范的要是认定我在撒谎欺骗他,会不会更加怀疑你了?”
凌云鹏想了想,把嘴凑在阿辉的耳朵边,跟阿辉耳语了几句,阿辉听后,松了口气。
赵锦文跟凌云鹏通话结束了之后,迅速给局座打电话,他是江南区的总负责人,所以他有南京站与杭州站的联系电话,但遵循着军统内部非必要则不联络的原则,所以他们彼此联络的次数并不多。不过,尽管不常联系,但联系方式还是掌握的,但武汉站不同,赵锦文与武汉站基本上没有瓜葛,所以,赵锦文只能借助局座,才能跟武汉站联络上。
局座接到赵锦文的电话之后,也意识到目前凌云鹏所处的处境有多险恶,所以他马上与武汉站站长进行了联络,把情况跟他交代了一下,让他连夜派人前往秭归太平溪安平村,在肖父肖克俭的墓旁再立座肖亦枫的新坟,以求能够蒙混过关。
武汉站站长接到局座的电话之后,立马行动,派了一个小分队前往肖亦枫的老家,然后找到肖父的坟茔,在他旁边又立了一座新坟,为了搞得像是那么回事,他们还真的在坟茔下埋了一只骨灰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