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叹了口气,开口说到:“土地分开了,集体垮了,人心也散了。人们的生活是好了,可信仰丢了。
从前,小偷小摸被抓住就得游街批斗几个月,全家人跟着受连累。现在偷了东西,送派出所里罚些钱,当天就放出来了。
‘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月搞的声势挺大,最后就制定了个村规民约,真有人违犯了,村里又能咋地,还能把他们的耕地收回来。
就像咱们这次分房子,地区的工作组亲眼看着,还不是重新抓了阄。”
“大一号”说起这个就气愤:“不重抓玉林叔被他们诬陷,重抓俺家就吃亏了,还好二号叫二爷您家给抓去了,要是被韩玉臣他们家抓到,我也得闹着重新抓。
工作组做的阄他们都能说作弊,韩玉臣自己做的阄,我也说他作弊,他当干部的都耍赖,俺小老百姓怕个啥。”
悠悠姥爷奇怪的说:“抓阄这事真蹊跷,两次的阄基本一样。像这样的巧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真让韩玉臣他娘说准了,啥人有啥命,老天爷在天上看着哪,两次抓的都是最孬的阄。不认命能咋的,一大家子都被公安局抓走了。”“大一号”幸灾乐祸的说道。
悠悠姥姥叹口气:“唉,也该玉臣他们家倒霉,把张书记伤的那么重,全家的男劳力差不多都被抓了,还有几个逃出去的,一时半会也不敢回来。”
二爷却说:“张书记要不是伤了腰,只是被玉臣娘挠破脸,最多关他们几天,就得放出来。
他们家的人都知道逃脱人的藏身之处,公安局肯定也知道,为啥不抓他们,就是借着犯案人在逃,拖着不定案,多关他们几天。
等张书记伤好了,公安局也不能一直关着他们,判两个带头的,其他人都得放出来。
看着吧,他们家的人回来了,咱们村还有的闹。这人啊,一旦撕破了脸,不论对错,都给你对着干。吹着浮土找裂纹,鸡蛋里面挑骨头,无事生非,找着由头的闹。
玉林啊,就是心太软,要是上次把他们分出去,咱们重新整合起来,啥问题都解决了。”
“大一号”轻松的说:“二爷,这还不好办,他们要是不改,啥时候闹腾啥时候把他们分出去。”
二爷接着叹气:“你想的太简单了,咱们村新建的两个厂子,可都是摇钱树啊。
当时他们怕赔钱,不想兑钱买机器。看到赚钱他们肯定得要厂子,咱们村里就更加的别想安生了。”
听了二爷的分析,悠悠高兴了。韩玉臣家的人逃的好,再过两月,严打就要开始了,到了那时,就有他们后悔的了。
故意伤人,致人重伤,团体作案,持械对抗公安执法,这些罪名,可都在严判范围内,数罪并罚,轻的都得判十年。
十几年以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家再想称霸,难度就大了。
一路高速行车,开出去一百多里路,才遇到一个市级的城市。
进入城市,看到路旁有个公共厕所,悠悠就把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辆也跟着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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