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五千万……英镑……”印大公子这才软下了口气。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有五千万,还英镑?”吴远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角愣是给挣出了一滴心疼的泪花,心疼印声这头猪。
“我以为老板会给你零花钱。”
“她为什么要给我零花钱?”吴远觉得印声这会儿简直不可理喻。
“你作为她的男宠,区区几个亿的零花钱算什么?”
吴远要疯了,以前买个煎饼还老想多蹭一点面酱,今天却被人认为有几个亿的零花钱。
“实话告诉你,我都哭了,可惜你看不见。”印声用手擦着面具的眼角。
“我也要哭了。我不管,谁拍的谁付钱。”
“别这样,至交一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印声哀求道,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但吴远猜他的面具下,应该是嬉皮笑脸的。
吴远拿出手机开始计算,按今天的汇率,五千万英镑大约是四亿四千七百多万人民币。
边算边想:神经病啊,一个碗要四亿,抢劫都不敢这样开口的。
“我卡里只有不到七百万,剩下的四亿四仟万,你要自己想办法,不行就去卖身吧。给拍卖行刷碗,刷个几生几世说不定就能还上了。”
“嘘——”不等印声回话,前排那个跟印声抢碗的金发女人,回头抗议两人的窃窃私语,似乎还在生闷气。
吴远转脸看向舞台,一辆推车刚下去。他只觉心中一阵失落,像是突然空了一块似的,很难受。
原来就在他们小声拌嘴的时候,第四件拍品,梵高的《麦田》已经被坐在他们后边的俄罗斯人拿下,自己却连个画框都没来得及看清。
“都怪你!我连《麦田》都没看到!”吴远冲印声发火,真的非常气,他对这幅画的期望早就超过了祷文帛衣。
第五件是一把古希腊时期的断匕,买家们已经开始举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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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呐。”印声又凑上来。
吴远没理他,印声就自己接着说:“下一件就是‘来自中国的、古老的金线黑『色』长袍’了。”
“嗯。”吴远这才出声。
“不管是不是祷文帛衣,我都把它给拍下来。”
“嗯。随你。”吴远已经不想管他了。
“我们不用付钱。”
吴远没出声,在等他下面的话。
“我们拿着东西就直接回家。”印声指的是瞬间移动。
这个方法吴远不是没想过,他只是比较容易把自己关进无端的道德囚笼。
这会儿,脑中的小人a和小人b又开始吵架了。
a:要遵守行业规则。
b:屁的规则。这是地下拍卖会,那些黑墨镜哪里是保镖,分明是打手,连顾客都打。
a:我们这样做无异于当年他们的强盗行径。
b:呸!鬼知道我们的文物是怎么跑到他们那边的,这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a:这样太不光明正大了,我们不能这样。
b:吃屎去吧!你个道德婊!
你个道德婊!个道德婊!道德婊!德婊!婊!
吴远在心中暗骂自己,都能瞬间移动了,去大都会博物馆拿回个文物都没在怕的!
想必这些黑拍行的西方人也不会到处去宣传:他们当年抢来的文物现在被别人抢走了。
干他!吴远下定决心,他要印声来一顿霸王拍。
然后,第六件拍品被缓缓地送到了台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