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赵溪月拽着容熙柔的衣领,眼眸深沉,犹如淬了毒般,寒声道:“容熙柔,站得越高就摔得越痛。你不在乎的命,有人在乎!”
她抬手又是一巴掌,声音极为响亮,打的容熙柔半张脸都侧向一旁,嘴里也飞出一颗洁白带血的牙齿来。
三夫人颤巍巍的在一旁看着,见状,低声道:“都打成这样了,病应该好了吧?”
赵溪月深吸一口气,抬手缕了把湿漉漉的鬓发,淡淡道:“只是暂时好了。她的病情很严重,必须要关起来,每日都得挨上五个巴掌才行。”
说完,她又斜斜的抬眸一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纸笔过来。十几种药材,你们记得住吗?”
众人顿时忙碌起来,有人护送三夫人离开,有人则将晕过去的容熙柔送回院子。赵溪月提笔写下信封,又跟照顾容熙柔的丫鬟耳提面命一番后,才大摇大摆的来到正厅。
娄长风已经等了许久,和叶归凡交流过后,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望向赵溪月的视线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小言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受了这种委屈,他心里自然也很难受。不过若是换做他,哪里敢对容熙柔如此放肆?
娄长风感慨道:“小言这是找了个好师父啊。”
赵溪月扯了下唇角,她心里其实并不痛快。毕竟又不是暴力狂,要不是被惹毛了,容熙柔求她打,她都懒得动手的!
这时候,娄长风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道:“荣将军听说家里出了事儿,便特地派我过来主持大局。但我看你们自己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咱们来对一下口供。”
毕竟他们今日所做之事,可谓是十分的惊世骇俗。绝对不能让容德知道,好在有娄长风在,能为他们抹去一切痕迹。
在外人眼里,就是赵溪月上门拜访容熙柔,结果碰巧遇见容熙柔犯病,四处作乱,最后又给赵溪月治好了。
往后几日,赵溪月美名远扬,容家为表心意,甚至特地送了牌匾过来,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可这都是后话。
赵溪月当天离开容府后,和叶归凡一起马不停蹄的赶往貔貅楼。而陆婷也没有让她失望,将言霜照顾的十分细致。
他们赶到时,言霜已经从昏迷中苏醒,正自己给自己包扎。
少年雪白面皮上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认真而专注的包扎着,手法极其娴熟。
赵溪月推门而入,见状,心中微微酸涩:“小言……”
言霜捏着纱布的手一抖,伤口突然被碰了下,他眉头一抽,忍着痛道:“你、你怎么也那样喊我啊?”
赵溪月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纱布,细心妥帖的为他包扎好,轻声说:“怎么,不行么?我看叶公子那么喊了,觉得蛮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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