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飞机场送走内弟庄月杨后,王学礼不顾岳父庄严的极力反对,用车从家里拉来了自己的行李,住进了庄家。
王学礼说:“我在送月杨去机场的路上已经向他打了包票,一定会照顾好您老人家,让月杨在那边放心工作、安心生活。打小我爹就教育我,男子汉大丈夫吐出的唾沫都是颗钉,话一定要说到做到。”
晚上下班,王学礼辞掉了各种社会应酬,也不在报社食堂用餐,而是买菜回家做饭,与岳父共进晚餐。
这天晚上,王学礼做了岳父平素爱吃的滑溜里脊、木须肉和家常炖豆腐,还配了一小碟盐爆花生米。岳父见菜端上桌,忽然来了兴致,从酒柜里取出上次那桂芸来时喝剩下的茅台酒,翁婿二人对饮起来。这样的场面,在庄月梅生前并不多见。庄月梅活着的时候,王学礼除了过年过节外很少来庄家,更很少留在庄家吃饭,单独陪岳父喝酒更是少之又少。对岳父岳母,王学礼采取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老婆不在这两年,他却成了庄家的常客,与老两口建立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
今晚,庄严给自己和女婿的酒盅里都倒上酒,端起酒盅,说:“学礼呀,月梅不在这两年,我老两口多亏了有你照应。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你妈走了,我身体还挺硬朗,真的不用你操心。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老头子有我老头子的生活习性,老少两根光棍住在一起不合适,外人看着不舒服,我们两个也都不方便,听爸的话,明天就搬回去住。”
岳父的话都说到这种程度,王学礼只得答应下来。他想起了母亲常说的一句话,百孝不如一顺,觉得确实应该顺从老人家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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